而生意说完,徐景歌那张嘴就变得格外碎,“啧啧啧,郑歌真惨,还得是楚总啊,话说你家沈连有点爱招麻烦。”

“是麻烦招他。”楚易澜纠正,“沈连很乖,不懂别乱讲。”

他说完抬头,只见上下两处滑雪场地有个错落五六米的高度差,对于老手而言不算危险,但在楚易澜看来,沈连这是第一次滑雪。

“哦豁~~~”尽兴欢快的长啸,沈连包裹得再多,也能被楚易澜一眼识别。

他从上一个场地飞跃而起,然后一套丝滑的转身腾挪,空中两个三百六十度,眨眼落地,激起飞扬的雪花,就这还没停下,借助冲力原地炫技,一条腿屈起一条腿伸直,身体整个下压,是个差不多亲吻大地的姿势,直冲十来米后沈连起身慢滑,稳得不能再稳。

上面,冯悦山站在缺口处,一根雪杖“啪嗒”砸在地上。

同一时刻,楚易澜的茶杯也“啪嗒”砸在地上。

徐景歌:“喂?喂??”

“你别嘴硬。”徐景歌说。

楚易澜:“嗯。”

徐景歌:“卧槽兄弟?”

“挂了。”

“你下来啊!”沈连高喊。

冯悦山没下来,只是抬手指了指他身侧。

沈连心头涌现不祥的预感,一转头就看到向楚易澜沉着脸大步走来。

不是,这人不是说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处理完公务吗?

有孙助帮忙,自然节省时间。

“楚……”

沈连刚开了个头,就被楚易澜摘掉了护目镜。

“你在做什么?”楚易澜的嗓音森寒响起。

沈连:“偶尔玩一玩!我也需要快乐!”

楚易澜凑上前:“行,我给你快乐!”

沈连被楚易澜夹住腰身拖走的时候,孙秉赫正好端着咖啡过来,沈老师伸出手,孙助投以“一路走好”的同情目光。

楚易澜很早前就怀疑过,以沈连的经历,是如何学会一些触及不到的东西的?例如煮酒烹茶,珠宝鉴赏,例如今天高难度滑雪,他所深爱的沈连,同那晚酒宴中睁眼之前的沈连,判若两人。

然而重要吗?

楚易澜的“教训”又以失败告终,这人一两句软话,他的脑子就像被吃空了,等再回过神来,只看到身下柔软醉人的春色。

不重要。

是他的沈连就行。

一行人在浮青山玩了四日,这才尽兴而归。

到家没两天,沈连就开始忙碌起来。

以为他忙着工作,只要在约法三章内,楚易澜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渠都越来越冷,楚易澜偶尔工作繁忙之余看向窗外,眼底充斥着丝丝犹疑。

往年都不过的,去年也是,那时候他心性还很偏激,说一不二,就没人坚持了。

告诉沈连,会不会太刻意了?显得他多想过生日似的。

来回一纠结,日子眨眼就到了跟前。

然后楚易澜放弃了,他都多大人了。

这天亨泰照例总会,匡成海如今是会议室内的“红人”,不仅因为人家业绩好,还因为孙助那么挑剔,真就可以在一些细节失误上原谅他,众人忙着取经,匡总忙着胡诌。

楚易澜吩咐完孙秉赫一些事情,正要返回办公室,就听青年声音很低,“boss,生日快乐。”

一旁的杨彬跟着说道:“生日快乐,楚总。”

他们每年都会说,不管楚易澜是何态度,不出意外,往年楚易澜不予理会,今年注定不同。

楚易澜侧目看向二人,眼神温和:“谢谢。”

孙秉赫先是些许惊讶,随后神色懊恼:“早知道应该准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