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云的一个耳光,这耳光力道迅猛,且没有收力,孟岁檀虽能反应的来,但却不偏不倚的硬生生受了这个巴掌。
他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
“逆子,我问你,这些日子你周转各处看宅子是在做甚,孟府的宅子多的是,你另外买是何意,且那宅子造册时并非是在你名下。”孟致云黑沉着脸,侍卫在暗中探查他的行径时他便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父亲就因为此事便打儿子?”孟岁檀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俊美的侧脸上浮现出一片猩红的指,矜贵如他,巴掌印丝毫没折损他的华美,反倒是添了一丝破碎。
“你难道不是有二心?别以为你平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你去,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我、不把这个家放在眼中,你母亲三番四次的被气晕,这就是你做儿子的孝道?”
到底是孟祭酒,孟岁檀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儿,只要不越过底线,做什么他都不会管,反而会和稀泥,但凡越过底线,便是处理人命他都可以做的出来。
“父亲竟如此不讲道理,儿子深感无奈,母亲出言挑衅、羞辱,这些您只字不提,儿子理解,人都是胳膊肘往里头拐,孝道,儿子自觉并无对不起孟府的地方,如今孟府的荣华都是儿子换来的,此次庸王平叛,圣上封赏,您,难道还不满意吗?”
他冷冷一笑,似是厌倦:“进屋说罢,在这儿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他绕过孟致云,率先进了前厅,孟致云一拂袖也转身跟了进去。
他一连梗塞,孟岁檀说的没错,库房中还摆着圣上的荣赏,无上荣耀,他们也都知道低调行事,素来简朴、内敛,免得叫朝堂围攻忌惮。
“你敢说你买宅子不是为了宁离?你想娶她,想抛下孟府,分府别住。”孟致云一进屋便指着孟岁檀鼻子说。
这话恰好被要踏进屋的岑氏听到了,她不可置信,捂着心口轻唤:“檀儿。”
孟岁檀闻言抬首,神色淡淡:“母亲。”
“你当真如此狠心?你……父母在,不远游,你岂不违背孝道,传出去岂不叫人耻笑。”岑氏神情激动的说。
“我不同意,绝不可能。”
孟岁檀已经料到了事情会这般,他不急不慌的落座,孟致云看见他这般便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