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第一次做这种事,从以前开始,脑子里基本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他不知道卫松寒懂多少,但看起来似乎比他懂得要多。

看来这两年半,没进步的人只有温诉。

卫松寒呼吸很重,手在温诉的腰上,温诉基本什么也做不了,刚开头还咬过一口卫松寒的脖子,后面只能埋在卫松寒的肩膀里,无声地喘气,视野和意识都有些恍惚。

酒店里的道具都还一应俱全,温诉很少住酒店,看见卫松寒从床头那边拿过来的东西,前几秒甚至都没怎么反应得过来。

“怎么呆呆的。”卫松寒摸摸温诉的脑袋。

温诉想拍开他,没力气,现在反应过来了,就在他耳边咬唇道:“算了……就当我补偿你的。”

卫松寒一怔,温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见他从胸腔里闷出了几个笑音。

“怎么还在说这事。”

温诉不理人。

“你听别卫礼乱说,他懂我的什么。”

“我好得很。两年半对我来说就跟眨眨眼差不多。”

温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搂住卫松寒的脖颈:“…嗯。”

午后的雨声被玻璃隔绝在外,室内被昏黄的灯光照着,好像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这事儿硬说起来,其实比温诉想象得要难,又热又累,到了中间又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知道汗水把眼睫染湿,看什么都是糊的。

卫松寒拿拇指指腹替他擦了擦,跟他说话。温诉基本没听清,反正让干什么,温诉就干什么。卫松寒似乎忍不住笑,又亲亲他的额角。

三个小时后,浴室的水哗哗响了半小时才停。

温诉披着浴巾,懒洋洋趴在床上,卫松寒在旁边给他吹头发。

飘忽的意识终于有点回来了。

他盯着手机,身上哪儿都酸,忍不住想两年半前那次,好像都没这么累。

旁边一声轻响。

是卫松寒从抽屉里摸出了个小盒子,放到他面前打开。

一条已经有些褪色的金色手链被摆放在里面。

卫松寒说自己一直戴着这东西,后来因为要见他才摘了。

“以后反正用不上了,放着当个纪念吧。”

温诉埋在枕头里,片刻才“嗯”了声。

卫松寒看他又有点闷闷不乐的,索性换了个话题。

问他还难不难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他怎样怎样的。

温诉本来心情还不好,但卫松寒说个没完,他就不由想起刚才,想起自己不受控制地做了什么。温诉什么时候这样过,他很少失控。干脆报复性地回嘴侃了他一句:“所以你这么熟练,是不是偷偷看过不少?”

卫松寒果然就噎住,温诉拿余光瞥他,发现他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好一阵,卫松寒才忽然用那种极低极低的音量,冷不丁地说了句:“是想着你看了不少。”

温诉:“……”

他腾地抬头,这个动作做到一半又停住,一张脸霎时间红了。

“你……”

你突然说什么啊?

卫松寒大概也是说完就后悔了,闷头拿手指在温诉的发间轻轻拨动着,两个人在吵得要死的吹风机声音里双双陷入沉默。

天色慢慢暗下来,傍晚了。

温诉好多了,准备收拾收拾走人,结果云文筝打了个电话过来。

温诉当时正喝着卫松寒给他泡的茶,所以开的免提,云文筝那句“我今晚住朋友家了不回来”,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洪亮。

挂了电话,卫松寒在后面都穿好衣服准备送他了,闻言,顿了顿,道:“你室友,今晚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