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回头看向他,眼睛飞快地眨了眨,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似的:“你突然讲什么……”

卫松寒其实说完就觉得自己讲了句很弱智的话了。

他垂着头:“没什么。”

气氛很成功地被搞得凝滞住了。

毕竟他们两个人母胎单身,一个不知道怎么回应表白,一个说句话都要脸红半天。

周行易以前怎么骂他们的另一个室友的来着。

哦对。

恋爱低手,卧龙凤雏。

卫松寒现在就这感觉。

他把手里的易拉罐捏了捏,快捏变形了,脑子里的那个念头还是盘旋不去,缓慢地抬头叫了一声:“温诉。”

“干嘛?”温诉往后退了半步。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这什么眼神?”

“怕你又像昨天那样抓着我不放啊。”

温诉直到现在手腕都还有点疼。

“我那是酒劲上来了,我不都跟你道歉了吗。”

“请个早饭就算道歉,你就这点诚意?”

“我……”

眼看话题扯远,卫松寒干脆闭嘴了。

他不说话,就默默盯着温诉,温诉莫名觉得那眼神跟要吃了他一样的。

他在原地静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在卫松寒身前约莫半米的位置揣兜站定。

“行了,说吧,什么事。”

卫松寒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说,一跟温诉拌嘴,紧绷着的神经松开了点,酝酿着的话就流畅而低闷被他吐出来:“就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亲一下?”

温诉估计没想到他会在刚下班,甚至是公司的楼底下说这个,人都怔了。

但说都说了,卫松寒索性理直气壮道:“凭什么你可以亲我,不公平,我当然要亲回来。”

温诉:“你是小学生吗。”

卫松寒:“你别管,你就说让不让我亲吧。”

他要是能别涨红着一张脸讲这种话,大概能更霸道点。

温诉抿唇,扫了眼外面的街道,已经过了下班的点,没什么行人,但时不时会有车经过。

他问:“你……要在这儿吗?”

要是打架就另说了,亲男朋友这种事,卫松寒不太有自信自己之后还会有勇气提起第二次。

“不行吗?”他黑漆漆的眼睛低下来望着温诉。

莫名可怜巴巴的。

温诉就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

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侧过了脸,唇际抿得更紧,好一会,才音量小小地说:“那,就一下。给你三秒钟。”

卫松寒心想三秒够了,亲久一点他都怕自己会窒息而死。

他往前挪了一步,去抓温诉垂在身侧的手腕,温诉低哼了声说你看你又抓我,卫松寒就装听不见。

靠近温诉时,他瞥见温诉的耳尖红红的,眼睫像是承受不住似地颤抖着,只有表情是镇定自若的。

夕阳的晚风是从西北吹过来的,剧烈,又微微发着凉,交织在二人缓缓轻触在一起的呼吸间,变得汹涌。

温诉的胸膛有那么一瞬猛地起伏了一下,然后就像是立刻被什么擒住,一动不动了。

只有另一只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被迫地慢慢攥紧了指尖。

卫松寒本来以为三秒够了,但亲到一半才觉得好像不太够。

而且温诉被亲的时候真的不动弹的,老实得都不像同一个人。

卫松寒不小心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上唇,温诉也没反应。

最后实在呼吸不上来,温诉推了他一下,卫松寒才松开。

一松开就猛地大口呼吸,后知后觉差点没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