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担心,有了越来越多优秀的M后,您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会越来越少……”白栖阳犹豫着,露出几分苦笑,声气软弱,“我会竭尽全力达到您的要求,努力做到最好,可是、可是外面还有很多风格各异、韵味不同的M,他们能带给您全新的体验感,而这种感觉,是我越来越没有办法给您的。”他一贯锐利坚定的眼神中染上些许惶惑和迷茫,像琉璃般脆弱。
或许,凌子忆与叶沂的相继出现,给了素来骄傲自信的他危机感。
我想了想,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说:“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M,现在是,未来也是。即便将来有更好的人出现,我想,我依旧会觉得你是最出色的。我们未来的人生还很长,谁也说不准将来会有怎样的际遇,我们之间的关系将会如何,但我可以承诺,既然做了你的S,我就会承担起S的责任,绝不会弃你于不顾,你放心。”
我仍记得寒假中,白栖阳初次找来时那脆弱不堪的模样,他说“再见不到您,我会死的”,并不比叶沂坚强多少。如果有朝一日,他失去了信以为光的调教,那或许会比叶沂更快地枯萎凋落。
我当初既然已经答应了他,执起了他在黑暗中摸索挣扎的手,那以后就不能轻易放开。对这一点,我早有觉悟。
白栖阳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脸上一点点染上薄红,到最后,脸颊与耳朵都红透了。
“我相信您”他深深地看着我,含着温柔而坚定地目光,说道。
我摸了摸他的头,心想:以后应当也不会再有旁人了,人的时间与精力有限,日后我会格外注意与人的距离,不会再出现叶沂这样的事情。
――即便再出现,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心软。
一个多月后,天气转暖,春天的风染上了草木的芬芳,叶沂终于出院。
出院当天,他并没有立刻联系我,但那个周末,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的信息,是一张拍得很漂亮的图片:瘦削的青年站在吐芽的树下,笑盈盈地望着镜头,他穿着浅色风衣与牛仔裤,亚麻色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扬起,俊秀的脸庞映照在初春的阳光下,光彩照人。背景是一栋风格独特的建筑,铁艺招牌的一角入了镜,是一个“域”字。
叶沂在清域门口,照下了这张照片。
他看起来几乎与我初见他时一样了,身材纤细,面容温和,高挑俊秀,只是眼中多了一缕缱绻之色,让他看上去更显多情。“主人好,我已经出院,一切都好。您什么时候有空呀,可以来清域坐一坐吗?”叶沂随之问道。
以往我去清域时,多半是在周日下午,今天是周六,想来叶沂特地避开了我与白栖阳约定的时间,之前我也答应过他,等他身体好后会试着调教他。我读懂了叶沂的言下之意,想了想下午也没有其他安排,便回复道:“好。”
叶沂立刻回复:“那我等您,谢谢主人。”
再回清域,这里仍与从前一样,奢靡绮丽,纸醉金迷。因为时间尚早,客人都还没有来,只有舞台静默地伫立在大厅深处,红色的丝绒帷幕优雅而厚重。叶沂坐在吧台边,见我推门而入立刻站起来,放下手中的轩尼诗,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主人,您来了。”他说,“要喝奶茶吗?”
我恍惚间仿佛回到年前,那时每次来清域,叶沂都会坐在这里,笑盈盈地望着我。我不由一笑,问:“有人来上班吗?谁做奶茶?”
“我做呀,我也会煮奶茶的。”叶沂笑着说。
我坐在吧台边,看他用小奶锅咕噜噜地煮茶水与鲜奶,大约是特地学过,动作有条不紊、赏心悦目。十多分钟后,他过滤掉茶渣,将冒着热气的鲜奶茶放到我面前。我吹了吹升腾的热气,抿一口,茶味清浅,奶香四溢。
他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