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神,没有你驯不了的奴。他呢?”
“在梳洗,”我说,走过去与他并肩而行,“他很有纪律性,俱乐部的人不该调不了。”
叶沂垂下眼睫,“我没有骗你,俱乐部的签约调教师几乎都试过了,还请过几位风评不错的S会员,都不行。”
“奇怪。”怎么会?
叶沂转头看我,笑得眉眼弯弯,“这就是为什么别人不能成为凌神啊,气场问题,旁人压不住他。”
我摇头,“日常调教不是台上表演,不需要那么强的气场张力,很多S都脾气很好、性格温和,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奴崇拜他们、仰望他们。S不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模板人,而是活生生的个体,只要奴认可,心甘情愿……”
我突然顿住。
要认可,要心甘情愿。
“我和调教师谈谈吧,”我说,“调教他时,时间最久的是哪一位?”
“Lily,一位女S,今晚她有表演调,在第一场。”
我点头,“那我等一下她。”
我们一起下了楼。俱乐部一楼已经坐了不少会员,有些坐在沙发上,脚边跪着奴,有些贴着表明身份的标签,孤身一人。五彩的灯光旋转着打下,带出迷离的光影,音箱里放着摇滚乐,空气喧嚣。
俱乐部隔音很好,从安静的楼上下来,音乐陡然在耳旁炸响,有些吵。我微不可查的皱下眉,叶沂大概恰好在看我,立刻察觉了什么,挥手招来工作人员,低声耳语两句,工作人员恭敬点头,小跑到音响旁和操作员说了什么,音乐便很快切换成轻柔舒缓的美国田园。
我说:“不用这样,摇滚也很好。”
叶沂笑容温和,“是我觉得有些吵,想换首歌听听。”
他永远这么体贴,观察入微,处事周到。
我忍不住笑一下,对他说:“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坐一会儿就好。”
叶沂看着我,“我哪有什么要忙的事,都有工作人员在呢,你难得过来,我陪你说说话。”我不知道他看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但他看我时,总有种很专注的感觉,眼神一瞬不瞬,眼里全装满了我,让我时常有种自己很重要的错觉。
不过,哪有难得。我来得很频繁了,差不多半个月就要来一回,以前更多,几乎每周一次。
又不是什么经年累月不露面的贵客。
我说:“你和我不用这么客气,随意就好。”
“……嗯。”叶沂垂下眉眼,暖暖的笑开,眼里像盈了星星,亮闪闪的,很漂亮。
说话间,白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转头张望一下,发现我们后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