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可以。

越是如此,便越是想?吻她,越是吻她,呼吸越是粗重。

不够,不够。

根本不够。

直到他的膝盖进入的腿间。

突然,云禧发出了一声吃痛的闷哼。

萧慎敬恋恋不舍地停下?了浓烈炙热的亲吻。

他从她的脖颈间抬眸,看?到昏迷中的云禧皱着眉,而他的手正攥着她的右手臂。

忍着混乱发胀滚烫欲念,他屏息地解开系带,然后,看?见了她右臂包扎的绢帛。

他猜得没错,她……果然受伤了。

这就是她没有跟去?突厥的原因。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浇灭了翻涌不休的欲念。

昏暗中,萧慎敬盯着绢帛许久。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他压着睫慢慢检查了她的周身,并没有再发现其它?伤口后,他将云禧的衣裳穿上?,系好衣带。

他辗转亲吻她紧皱的眉头,直到眉头松开,他侧睡着,手臂穿过云禧的脖颈,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搂进怀抱里。

这是个绝对占有的姿势,那么重,重得恨不得嵌入自己的骨子里,那么轻又生怕弄通了她。

萧慎敬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要再失去?她了。

天未亮,刀一将还在沉睡的元宵抱了进来。

萧慎敬亲了亲软乎乎的小?包子,将他放到了云禧的左手边。

看?着娘俩安静地睡着。

他驻足,盯着云禧许久,才?终于舍得离去?。

他想?,再等等。

再多给云禧一些时间。

因为她似乎喜欢现在的生活。

他可以藏在阴影里不去?打扰她,为了她可以极尽忍耐。

但那不代?表帝王能容忍别的男人接近云禧。

比如,那个李崇山。

这一天,李崇山就被一纸从天而降的军令调走了。

匆忙得连和云禧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云禧总是隔三差五地早早睡着。

她只当是自己累到了,从来没有多想?。

她没有想?过,在她出现的任何地方,背地里都?有一双视线如影随形。他站在阴暗里,赶走所有企图靠近她的人。

她更没有想?过,夜里,在她沉沉睡去?时,会有人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地亲吻她。

却总是在最关键时停下?来,即便忍得青筋暴突,细汗密布。

他却只是抵着她,弓着彪悍精炼的背,重重的喘息。

他的青筋暴突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宽厚的身影将纤细的她完全?笼罩。

她衣裳早已凌乱敞开,却兀自深睡,那么无辜那么安静……可就连她的呼吸都?在引诱他。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将帝王引以为傲的理智搅的极尽崩塌。

可……

不能被发现的。

要是被发现,云禧会再次跑掉。

他绷紧的手臂牵着她的手,一路朝下?。

引领着她,掌控住他的一瞬,呼吸陡然一重。

汗湿的额头急切地抵着她的眉,燥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之上?,他止不住地一遍遍低声唤她的名字“云禧……云禧……”

低哑急促,尾音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颤。

他一遍遍亲吻她,从眼角眉梢到鼻尖再含着唇瓣重重吸吮,然后沿着唇瓣又急切地朝下?。

直到熔浆彻底喷薄。

一向冷漠寡淡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只因为她的手,柔软的一只手,便被搅得胸口剧烈起伏,凌乱汗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