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抱她时,她被捆了起来,自然也无法体会。

直到?这一次清晰地感受到?。

一想到?常年练武的?她腰肢尽可攀折。

萧慎敬的?心头像是被蚂蚁爬过,生了几丝痒意?。

这种躁动异常陌生,让他自己都怔了怔。

云禧仰在萧慎敬的?臂弯里时,只是懵了一瞬。

也就只是这眨眼的?功夫,她立刻站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突然落空的?手臂让萧慎敬也立刻反应过来,他将手背在身后,斥了云禧一句“下次看路!”

语调有点异样。

云禧丝毫没有察觉到?,唯有跟在身后的?福公公心口跳了跳,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萧慎敬。

而他已经背过身去,只留下一抹高?大的?背影。

等转到?寝殿门口,云禧就不进?去了。

萧慎敬回眸睨了她一眼,也懒得管她似的?,让福顺将不相干的?人等都清了出去。

因为?深处深宫内院,对很?多事?自然不清楚

如今她并不能确定萧慎敬奴役她是为?了折磨发泄,还是和范子石有关。

即便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事?不受她的?掌控。

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早点逃出去。

秋日深夜,她坐在汉白玉的?台阶上?,抱着双臂,想着要不要下次干脆将褥子抱来,也好过在这里枯坐一宿。

总之即便坐得别扭难受却依然还是趴在手臂上?睡着了。

秋日的?夜里有些凉了。

云禧一夜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萧慎敬上?早朝时的?脚步声轻易惊醒了她。

既然一夜过去了,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可以走了。

打着哈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就想着回乾东五所补觉。

“去哪?”萧慎敬站在台阶上?问道。

“自然是回去睡……做事?啊”她及时改口,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角的?泪水,萧慎敬说道“给朕好生待着。”

“……你到?底有完没完?”一晚上?睡不好本就一肚子火,这狗东西居然还这样得寸进?尺。

云禧此时的?火气格外的?大。

结果萧慎敬只是闲闲地盯了她一眼,便收走视线提步离去。

盯着他的?背影,云禧真是烦死?他了。

她只是想当?个粗使宫女,怎么就这么难?

越想越气,在宫女太监面?面?相觑中,气冲冲地一脚踹开寝殿大门。

不让她好过,那她客气什么。

跑去东梢间,掀起绸帐便躺了上?去。

此时都还未到?寅时,天色才刚刚露白。

又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云禧很?快便睡了过去。

而她不知道,朝堂上?已经因为?她吵翻了天。

身为?皇帝,竟日日让一个宫女夜宿寝宫,这简直是视族制如无物。

太和殿前的?莲花砖沁着晨露。

殿上?气氛凝重。一位左都御史手持笏板,缓缓出列:“陛下,臣有本奏!近日宫中传言,陛下日日召一宫女侍奉左右,此举实乃大不妥!我大景祖制森严,后宫之规不可废。宫女本应谨守本分,恪尽职守,怎可妄图以色侍君,扰乱宫廷秩序?陛下此举,不仅有失君王之德,更恐引得后宫不安,朝堂动荡啊!”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官员面?露忧虑之色,频频点头,显然对言官所言深以为?然;也有官员低头不语,似在权衡利弊;更有那心怀叵测之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