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夹着好?几本重?要密报,需要及时处理。
等萧慎敬将一个折子看完,发现云禧站在门边打哈欠。
“过来,给朕研墨。”萧慎敬看向她。
云禧揉了揉眼角的泪花,无精打采地走了过去。
大通铺每日睡不?好?,这几日又多了许多活儿,她几乎整日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是真的困乏了。
扫了一眼她眼角的湿润,萧慎敬提醒道“这研墨,也是有章法的。”
云禧微微一笑。
她就知?道。
这破皇宫,规矩繁重?,就连走错道都会被砍了脑袋,更别说在这破御书房里。
云禧拿起墨锭,放入砚台中时,她短暂地走了走神。
她想起了那方自己不远千里寻回的砚台,当时好?像掉崖前就掉了,也不?知?道如今在什么?地方?。
兴许是她的视线在砚台停留得略久,萧慎敬也想到了那方?砚台。
一时间,暖阁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噼啪声。
直到云禧率先拿起墨锭,碰到砚台发出了细微的撞击声。
撞碎了这一刻的安静。
云禧不?擅长书画,写字更是没耐心,自然而然也不?擅长研磨。
墨锭触碰着砚底,她又毫无耐心,将墨条竖插砚中,旋转得风生水起。
摩擦声简直是震耳欲聋。
萧慎敬不?堪其扰,捏着奏折说道“这墨条不?可触碰砚底,否则便?是‘触龙鳞’!”
云禧的手顿了顿,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不?触碰砚底,那要怎么?磨?”
“粗笨不?堪!”萧慎敬嘲了一句,然后从她手中接过砚条,教道“你给朕看好?了,这研磨,需得三停九转……”
萧慎敬的手非常好?看。
遒劲有力,随着他的动作手背的青筋微鼓。
不?似寻常的柔弱书生。
云禧只?想早点磨完,早点回去睡觉。
倒是认真地学了起来。
等她磨了一滩墨汁,说了句“陛下,奴婢磨完了,先行退下。”
“给朕候着。”结果萧慎敬挥墨写字,连眉眼都不?抬。
“……”云禧。
期间,云禧又强撑着磨了两次墨,结果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困得战都站不?稳的时候,萧慎敬还捧着手中的奏折,皱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子时的梆子敲过一会儿后,云禧实在是撑不?住了,天王老子来了现在她也要睡觉。
于?是她理也没理萧慎敬,直接走到临窗酸枝木罗汉榻边,躺了上去。
榻角悬着错金银铜熏球,散发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在萧慎敬发现的时候,云禧已?经睡着了。
她侧躺着,压着半边脸颊,嘴边的肉嘟着。
她睡得很沉,丰润的唇瓣都微张着。
不?知?道为何,萧慎敬想到了宴席上她舔嘴唇的动作。
想到了那探出的微红小巧的舌尖。
视线不?免又在她的身上顿了顿,才?又收了回去。
批完最后的一封奏折,萧慎敬才?站起身走到罗汉榻边,居高临下地踢了踢云禧的脚。
毫无反应。
“云禧,起来。”萧慎敬又踢了一脚。
还是没反应。
这次,萧慎敬弯下腰,用?手拍了拍云禧的脸“云禧,你给朕起来!”
她滑嫩微凉的肌肤,手感极好?。
萧慎敬的手没有在第一时间撤走。
也就是这时,云禧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眼睛还没睁开?,就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