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木头牌子,竟然就想要承载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谁说可以的?

谁说他死了?

谁准许这些人,给他立牌位的?!

江寒只觉得一股躁动不安的情绪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口,快要让他不能呼吸无法思考了。

他胸口像是被沉甸甸的压住了,动一动就会撕心裂肺的疼。

他猛地扬手,把手里的牌位摔了出去,砸中了面前摆放供奉物品的桌子,上面的珍贵瓷器稀里哗啦的全都掉到了地上,碎了个彻底。

人一定还没死,一定还好生生的活着。

活人为什么要立牌位?

活人不需要什么牌位。

不需要。

江寒上前,眼眸里冒着猩红可怖的光,抬脚把那块木头踩了个粉碎。

祠堂里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把二房三房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江老爷子也赶了过来。

江家一直都是大户人家,十分重视祭祀祖宗,所以祠堂是江家最重要的地方。

甚至从来没有人敢在祠堂里面大声说话,更别说,居然把祖宗的祠堂给砸了。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狼藉,都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等待着江老爷子来主事。

毕竟犯事的人是江寒,除了江老爷子,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江与薇瞧见江寒满身沉寂的站在祠堂角落,眼尾猩红,着急不已的跑过去劝说。

“哥哥,要不你现在快点跑吧!等会爷爷来了,肯定会处罚你的,这里没有人敢拦着你,你快点先逃跑再说!”

但是话刚说完,江老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祠堂门口。

140老婆丢了,跟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丢了

江老爷子一出现,祠堂里顿时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江修过去,想把江与薇拉回来。

江寒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够插手的,万一爷爷生气,把怒气也撒到了江与薇身上就不好了。

但是江与薇一把挥开了江修的手,跑到了江老爷子面前去。

“爷爷,”江与薇声音哽咽了一下,“您不要处罚大哥了,好不好?大哥他也不是故意要弄坏祠堂的,您了解大哥的,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爷爷您不要生气……”

江老爷子早就已经怒不可遏了,横眉看着江与薇,“你懂什么?他有自己的原因?什么原因能干出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荒唐!荒唐的很!”

江老爷子用手里的拐杖远远的指了江寒一下,“这些日子我没多管你的事,你现在可倒好,连祖宗的祠堂和牌位都敢砸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等我死了,你敢不敢直接掀我的棺材板!”

江老爷子手里的拐杖朝着江寒的方向扔过来,江寒站着没躲。

那根红木制的拐杖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江寒的额角,鲜血几乎是瞬间就涌了出来,顺着冷峻的侧脸缓缓下滑。

鲜红刺目,腥甜粘稠,像是一道蜿蜒的血蛇,吐着阴鸷冷冽的毒信子,滑落进敞开的黑色衬衫领口内。

江与薇被吓了一跳,看着江寒脸上的血,嘴唇都被吓白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像是狠心的要直接把江寒打死一样。

“哥……”

江与薇想要回到江寒身边,但是却被江修拦住了,不准她再插入其中。

除了江与薇,满祠堂站着的人,全都是冷眼的看着江寒,并没有人想要上前来帮他说句话。

江老爷子见江寒沉默不语,更加火气中烧,“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