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音呼吸一滞。

他笑了一声。

几乎同时刻,她耳朵也被咬住了。

她喘出声,手指发抖,腿心酸软。

言昭一边吻她的耳朵,一边伸手解她衬衫的扣子,沈辞音喉咙发干,喘息着说:“……想喝水。”

她声音都发哑了:“难受。”

“渴了?”

“嗯。”

言昭抬头,堵住她的唇,含住柔软的舌头,里里外外又亲了一遍,才将人放开:“我去给你拿。”

他点亮手机,走到厨房,打开厨房灯,瞬间亮堂,投出去的光线将客厅也照得微亮起来。

言昭看了看水壶,果然如沈辞音所说,家里没有热水。

冰箱里的可乐不能指望,会越喝越渴。他挽起袖子,干脆接水烧了一壶。

电源接通,水汽在密闭空间里滚动,壶身发出沉闷的响声。

等待水开的间隙,言昭就倚在厨房门边,手插着兜,黑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沈辞音瘫倒在沙发上,因为习惯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很不适应,她蹙眉转身,将脸埋进抱枕里,黑发在身后如瀑布般散开。

衬衫扣子被他解掉了几个,领口滑落,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内衣肩带露出来,细细地挂着,可有可无,摇摇欲坠。

热水壶喧嚣到顶后归于沉寂,他将水放凉了会,端着出来,走到沙发前叫她:

“喝水。”

沈辞音被叫醒,迷迷糊糊地用手撑着身体坐起,内衣肩带滑落到手肘,衬衫虚虚拢着,若隐若现地透露出里面的风光,嫩白的奶乳被内衣松散地裹着,随着她的动作被挤压,饱满一片,晃人眼睛。

言昭喉咙上下滚了滚。

他好像也渴了。

沈辞音仰头,咕嘟咕嘟喝完,舔了舔唇,将杯子递还给他,醉了还不忘道谢,迷蒙着说:“谢谢。”

言昭接过杯子,手一松开,她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倒下去。

“沈辞音。”他蹲在沙发边,捏她耳朵。

她昏睡,一点反应也无。

“行。”他掐她脸颊,“以后有你好受的。”

-

沈辞音一觉醒来,屋内一片漆黑。

她睡眠很浅,因此窗帘遮光性要强,往往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看了眼时间,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梦游般走到厕所开始洗漱,抬头望见镜子里,颈侧依稀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沈辞音有很轻微的近视,但度数很浅,几乎不影响生活,除非需要高强度用眼时,才会戴框架或者隐形。

她以为是自己近视眼花,于是凑近镜子,侧身歪头,清晰地看见脖子上的痕迹,斑斑点点,深浅不一。

是吻痕。

她手一抖,牙刷“啪”地掉在了水池内。

不是在做梦。

沈辞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探进去,又碰了碰舌头。

舌尖好像还残留着他吮吸的力度,让她零零散散地拾起昨晚碎片般的朦胧回忆。

言昭送她到楼下,然后被她邀请上楼,紧接着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吻在一起,最后,他抱她回到床上,她彻底睡死过去。

沈辞音后悔地捂住了脸。

救命。

喝酒误事。

这算什么?吃饭的时候还和他信誓旦旦地说要两清,再不纠缠,结果转头就邀请人回家,还欲拒还迎地亲到那种程度。

就算是喝酒,也不该失控到这个地步?

她觉得自己十分、十分地丢脸。

她要怎么面对言昭?

临近中午,言昭踏进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