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眼睛咕噜一转,难不成让哥不好这口,自已拍在马蹄子上了,“哥,我错了!”
“滚!”
“欸!好!”
周让也被闹地头疼,搓了一把脸,想到卓阳,心中愁绪万千。
卓阳是不是独立地有些过分了,不依赖自已,也不想他,都多久了,现在也没个消息。
他把手机翻来覆去都快看烂了,也没卓阳的消息.
他心中烦得很.
那天把卓阳送回学校,周让心头闷着火。
但也就气了一会儿,他出来被冷风一吹,就把自已哄好了。
卓阳那性子,打不得骂不得,还能怎么着,只能慢慢捂着。
他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去哄人的,结果甲方爸爸让吃饭,他去要钱,钱没拿到装了一肚子酒回去.
第二天又接到了来自辅导员的夺命电话,让他赶紧回学校参加期中考试.
要不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骂,周让都快想不起来自已还是个大学生了。
一通蹉跎下来,三天过去了.
最近该打第一批工程款了,甲方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瞅着下个月工资发不下来了,周让每日板着面孔去要钱.
他梳上大背头,穿上花衬衫,把衬衫下摆扎进皮带里,套上黑夹克,戴上墨镜.
怎么糙怎么来,看着倒真像个社会人了.
他在那些人中间游荡,讨要自已的工程款.
那群孙子,一边夸他年少有为,一边明目张胆地拖欠他的工程款.
周让心头急,他所有钱都下去了,再要不到钱,工人的工资都发不下来.
他催款催地心力交瘁.
一边大骂这些孙子,一边满脸赔笑地在外面给这些孙子当孙子.
又是一个醉酒的夜晚,他挨着把那些孙子送上车,对一个人鞠躬哈腰,"张总,你看,都要过年了,那些工人都等着拿钱回家置办年货,这款项多少发一点不是?"
醉醺醺满嘴酒气的男人用皮夹拍着他的胳膊,"我就说你小子给我吃的是鸿门宴.我懂,这不大家都难嘛."
他眯着眼睛,步伐踉跄从皮夹里抽出一沓钱,放在周让手上,"哥哥懂,哥哥自已难,都不让你为难!"
周让把他那一沓钱塞回他的皮夹里,嘴上笑嘻嘻,心里骂咧咧,"周总,您收好,收好."
他把人恭敬地送上车,还自掏腰包付了司机车费,
"师父,把我哥送回去,有劳了."
看着车子远去,周让有种想这操蛋世界都毁灭的燥郁感.
他站在大马路上,缓缓呼出一口气,一小团白烟从口中喷出,他才想起来天已经很冷了.
他站着,突然就好想卓阳,天冷了,该给他买新衣服了.
他站了一会儿,抬头,看见前方有三个红绿灯,摆摆头,又变成了五个.
连灯都疯了,他还没疯,真好!
"怎么在这里当狗?"
周让回头,看见个熟人.
林希冀剪了个黄毛寸头,眼神犀利,身后跟着几个人,全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周让心想,怎么又碰上林希冀了?
他今天可不想打架,他身边那么多人,自已也打不过.
周让走了两步,在一旁哇哇大吐.
他觉得有些晕,大喘气.
手被人扶住.
林希冀站在一旁,眯起眼睛,"你弄成这副鬼样子,怕不是去当牛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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