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地想让周让对自已好。

他这样的人,或许就没有明天了。

身处黑暗时,也想拽着周让,让他陪陪自已。

他知道自已自私又古怪,可他只想要周让。

卓阳手指撑着床沿,喉间酸涩,眼尾发红。

他想要周让,特别想的原始欲望。

周让走到阳台,拉灯,一根绳子连着开关,拉一下开,拉一下关。

自从上次在外发病之后,卓阳就不愿意出门了。

周让很心疼,准备周末带他出去逛逛。

就在桥上走走也好,人不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像植物一样会枯萎的。

周让走到门口,关上门。

人却没走。

卓阳一双眼眸,在深夜里惊慌忐忑,指甲陷进肉里,眼里水汽弥漫。

周让关灯,走过来,将卓阳的身躯往怀里一搂,倒在床上,“睡觉。”

卓阳很紧张,静夜里,呼吸急促,“你回去。”

周让搂着人,“不回去,就在这儿睡,又不是没睡过。”

那是他二十五的人生里头一次开荤,滋味难以形容,销骨蚀魂。

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人愿意牡丹花下死了,真是做鬼也风流。

做完好事,第二天醒来,发现卓阳眼尾很红,像是是哭过了,一张脸也是皱巴巴的,他有些内疚。

他知道在下面的男人会吃些苦头,他昨晚只顾着自已了,没有在乎他的感受,可能是伤着他了。

卓阳这几日似乎都在跟自已赌气。

周让其实很后悔,自已的鲁莽行径伤了他。

此时他心里想的很,但又不敢。

只捉了卓阳的手在掌心,捏着他的手,他的手指细细长长,指尖圆圆的,指头间有薄茧。

他放在唇边亲了亲,觉得人全身都是甜的。

清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带着温热的气息,和那些臭老爷们不一样。

他埋在他颈间,牙齿啃着锁骨,那些皮肤娇嫩的甜,他手揉着他一方窄腰,他宽大的掌心就能握住。

养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是这么瘦。

卓阳埋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耳际,他浑身一阵颤栗。

扣住他的大掌,“别!”

“别什么?”嗓音染了欲。

“你别做坏事。”

“知道,睡吧。”

周让心头邪火突突的,抱着人长叹一声。

卓阳给他下了蛊,怎么就那么愿意听他的话。

他快要睡着时,听到卓阳问:“我们现在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算了。”

“睡觉吧……”周让合上眼,就睡过去了。

他干的是金属抛光的体力活,上班很累人。

周让醒来时,怀里的人已经在阳台上画画了,神情专注认真,侧脸温柔,在晨光中似乎有一层朦朦胧胧的光。

卓阳每天都画很多画,全都堆在角落里。

他也不指望他能画出个什么名堂出来,只要他喜欢,就随他了。

他上班赚的钱,虽然不多,但足够养活他了。

他就天天画他的画就行了,两个男人,也不会有孩子。

他下班就回来陪他,挺好。

以后就给他画画就行,反正他爱看。

小傻子画画的样子顶顶好看。

像小天使一样,看地人心痒痒的。

只是那晚之后他就摸不清卓阳的态度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