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让，“林希冀那孙子是不是吓到你了。”怎么看起来恹恹的。

提到林希冀，卓阳心头划过一丝奇怪的胜负欲。

“没什么,就是他们要拿烟头烫我的脸。”

“什么！他们居然拿烟头烫你的脸！”周让重重呼出一口气，“林希冀那个孙子，我饶不了他。”

卓阳眼眸闪过一丝光华。

“今天是怎么回事？”

卓阳掀起眼皮，“他欺负同学， 我见义勇为来着。”

周让紧张道：“下次这种事找别人帮忙，伤着你怎么办？”

卓阳看着窗外，轻吐两字，“不会。”

当时他头脑一热就冲进去了，想想还是很后怕的。

公交车停在河岸站台，外面有一群学生在写生。

“我们下去看看。” 周让抓着他下车。

卓阳不想下去，周让回头扯了他一把，把他强行拉下去。

“干什么？"卓阳的不开心都表现在脸上了。

“看看。”

河面上架着画架，周让站在旁边乐呵呵地看，他不懂画，但他喜欢卓阳画画，他画画的时候，似乎最柔软的光都落在他身上。

卓阳看了会儿转身就走，他才不要看别人画画。

周让拦住他，晒暖了的河风柔柔的，他看向卓阳目光柔软温暖。

周让把书包交给他，“打开看看。”

卓阳打开看了一眼，迅速合上，里面躺着四捆粉色大团结。

“什么意思？”卓阳看着他。

周让，“卓阳，你继续画画吧。”

卓阳眉头微皱，“我好像说过这不关你的事。”

周让，“你别急着拒绝，这些钱，我买你所有的画，一直买到你二十岁，在这之前，你所有绘画的版权都归我。”

这是他在家里想到的最好的说辞了。

卓阳目露疑惑，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买他的画做什么？他的画又不值钱！

周让眼里似有星光闪烁，“画画吧，不要放弃。”

夕阳在河面洒下一层碎片，河光浮动，模糊了他的视线。

卓阳眉头微微隆起，精致眉眼闪过困惑，“你哪来这么多钱？”

“管我爸要的。”

“不会是抢的吧？”

“总之你别管了，明天我们去交集训的费用。”

卓阳看着他，他很认真审视别人的时候，头会微微偏一点，像极了稚嫩的小动物，“你很奇怪知道吗？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可……不讨厌。”

他看自已的目光，好像他们认识了很多很多年。

布满一层熟悉的暖意。

听到前半句周让还很紧张，听到不讨厌三个字的时候，周让眼眉微动。???

卓阳看着他，继续道：“你说过要买我的画，就要负责到底。”

周让太过欣喜。“你同意了？”

卓阳点头，“为什么不呢？”

能继续画画的机会，为什么不接受呢？

第二天，卓阳陪着周让去画室缴费。

美术老师很意外，“刘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卓阳很礼貌，“以后就拜托老师了。”

周让看着他坐在干净明亮的画室里，一束光落在他身侧。

卓阳坐在光影暗处，像停在画纸上的一只小白鸽。

周让想起上辈子一直被困在屋子里的卓阳，喉间酸涩，他抬手，快速抹去眼角那一抹湿润。

真好，卓阳如他所愿，坐在干净明亮的教室画着画。

……

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