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让揉着眼睛。

“其实我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

周让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了，嗓音发涩，“都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我被人伤到了头，引发癫痫，被迫休学在家。”

他翻动手中的画册，上面的图画一张张连成动态的动画。

“周让，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卓阳眼里染了泪，他梦到他们都死了。

周让死在工厂机器里，卓阳抱着他的骨灰盒随他去了。

周让整个人如被定住，紧张得呼吸都艰难。

“梦里太真实，真实到我都要意外那是真的了。”

周让抓住他的手，鼓起很大的勇气，“卓阳，其实我是重生的。”

话落，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周让嗓音发哑，“你画的是我们的上一世。”

原来如此！

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原来是他们的上一世。

卓阳抿起唇角，想笑的，但眼泪一颗颗滚下来，眼前的人越发模糊。

“你真的喜欢女人吗？”卓阳抬手放在他脸上。

周让大掌握住他的手，梦里没这一段吧？

“天地良心啊，我喜欢女人干什么？我只喜欢你一个，不哭了，乖，我心疼。”

“我听到了，听到你说自已喜欢女人？”

“什么时候？”

“我亲耳听到你说和男人就只是玩玩而已，你只喜欢女人。”

梦里的酸楚感在胸前扩散，卓阳眼泪滚落，哭地嗓音发哑，“你为什么那么对我，你明明知道上一世我已经很惨了。”

周让把脑袋想秃了也没想到这是哪一出。

他手忙脚乱哄卓阳，“没有的事啊！我只喜欢你！上一世是，这一世也一样，我只喜欢你！”

就迷迷糊糊好像想起来了，

“哎呀！”他气地猛地拍桌子，“都怪张林！”

他抓着卓阳的胳膊，“宝宝，你真误会了，是张林那天有事，让我去给一个女主播打赏，帮他刷礼物。打pk的时候，那个女孩和一对男同恋人撞上了，评论去有人说男同恶心，玩玩而已，我是读弹幕，读弹幕啊，我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啊！”

卓阳不相信，皱眉，“你骗我。”

“我要是骗你，我出门就被车…… ”

卓阳伸手捂住他的唇，眼睛都哭红了。

原来他们上一世，也是相爱的。

他们爱了两世了。

“不哭了，不哭了。”周让把卓阳抱在怀里，亲亲抱抱，“你打我吧，是我不好，别哭坏了眼睛。”

哄了很久，卓阳才渐渐平息。

卓阳坐在周让腿上，靠在他怀里， 抓着他的衣襟，“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就那天，你和爷爷搬来那天。”

“我就知道。”卓阳对上他的视线，“你看我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

周让低头在他唇上一吻，将人贴在自已怀里，“哪里清白得了，我喜欢了你两辈子.”

卓阳抿唇，在他怀里轻蹭，“你在工厂就……回来了吗？”

周让叹息一声，“其实我在那间工厂醒来了。我看见你来找我，抱着我回去，我当时心疼坏了。”

卓阳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周让眼眶也红了。

“我看到你抱着我的骨灰盒，吞了安眠药，旁边还放着我的画。”

周让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卓阳，给我画画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

卓阳指尖滑进他掌心，与他十指相握住，“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房间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