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

“好，看我表现。”

进了面馆，卓阳撇开他，自已先回房间

周树青在厨房里洗碗，连周让回来都没发现。

周让站在厨房门口看了半天，“碗洗破了。”

周树青回头，茫然回头，“回来了？”

周让点头，“把我妈送上飞机了。”

“这么快？今天就走了！？”

“嗯。”周让挽起袖子帮他一起洗碗。

“看见那个男人了吗？”周树青站在一旁。

“看到了。”

“对你妈好吗？”

“一般。”

周树青忧心忡忡，“你妈也真是的，跑那么远。”

“不过我妈骂他骂得更凶。”

周树青这次才笑了，“这才对嘛，就你妈那脾气，轻易不会吃亏。”

“爸，你爱我妈吗？”

“爱什么爱，都离婚了。”他的爱，在林美娟和他闹离婚的时候都消耗光了。

他对林美娟说的是真的，希望她能过得好，若有个以后……他不会不管她，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管她了。

“爸爸，你好可怜一男的。”周让拍拍他的肩，“不过你还有我。”

周树青还没回过味来，就听见周让说：“别伤心，我支持你给我找个后妈。”

“个兔崽子，瞎说什么！”

“嘿嘿。”周让把洗干净的碗放好。

“晚上想吃什么？”

“吃个后妈吧。”

“滚！”

……

周让看周树青有点人模样了，这才乐呵呵地去找卓阳。

一上去就发现，门被锁了。

周让看着门，来精神了。

周树青看见周让下来，“怎么了？”

“东西掉了，我去捡东西。”

周让从楼梯口翻进去。

卓阳正在画画，一只手趴在窗户上，顿时吓地脸色都白了。

手中的东西撒了一地，他连着退了好几步。

接着，一个脑袋露出来，对着他嘿嘿笑。

“周让你个疯子，你干什么！”

“乖，小声点，别吵着他们了。”

卓阳赶紧抓住他的手，万一他掉下去怎么办。

“你快上来。”

周让脚下一滑，卓阳拽紧了他的手，心脏都跳停了。

周让抬起一张脸，“嘿嘿，吓你的。”

卓阳很气，一点都不敢撒手，“你快上来。”

“不上来，除非你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卓阳看着人，“你不上来算了。”

他把窗帘拉上。

他能爬下来就能爬下去。

他坐下来，心头比浪潮还翻涌得厉害。

周让万一摔了怎么办？

他掀开窗帘，看着周让，这是在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