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气球递给卓阳。

卓阳，“干什么？”

“给你玩。”

卓阳刚想说不用，周让就把气球塞到他手中，还给了他一串糖葫芦。

卓阳跟在他身后，咬了口，甜的。

周让在河边转了会儿，站在河边的少年面色很白，轮廓清晰，怎么又瘦了。

周让去商场买了新年礼物，卓阳不用。

新年礼物。

周让去结账的时候，卓阳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就不怪他了。

至少他是好好的。

他知道他家中的变故，妈妈出轨，父亲重病，那段时间他看着他来回奔波。

看着他越来越落寞。

房子卖了，他的父亲也走了。

可他依然乐观，找了工作，生活得很好。

卓阳很羡慕他。

“走吧。”周让付完钱出来，手里拎着两个袋子。

卓阳跟在他身后，电瓶车荡开寒风，但卓阳的心却没那么冰冷了。

下个月他的补助金下个月15号发，想着下个月就还给他。

两人凑合做了一顿年夜饭，卓阳择菜，周让炒菜，还剁馅揉面团，煮了一顿饺子，两人都不会包，包成各种形状。

煮成面皮汤，两人都吃地很开心。

出去放烟花，炸响的时候，满天星火。

卓阳在星光下缓缓勾起唇角。

58 周让，我嫉妒他

一觉醒来都是晚上了，卓阳躺在周让怀里，有种很不真实的错觉。

周让怀抱暖暖的，手臂紧紧箍着他，他下巴搁在卓阳头顶上。

一种很不自由，但很幸福的拥抱姿势。

他在周让胸前蹭了蹭，周让捏着他后脖颈的软肉，“出去放烟花吗？”

卓阳抬起头，梦里璀璨的花火似乎还在眼前，“嗯。”

见二人下来，周树青张罗着吃饭，两人碗里都被堆了小尖尖。

“爸！爸！爸！你快坐下自已吃，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想吃什么自已会夹，你吃你的就行。”

“怎么不是小孩子，在长辈面前，你们一辈子都是小孩子，爸爸今天这鱼烧地不错，你们一人吃一口鱼肚皮，鱼的好肉都在肚子皮上了。”

卓阳看着碗尖尖上的鱼肚皮，用筷子夹了，吃进嘴里。

“好吃吧？”周树青满目慈光。

卓阳仰起笑脸，“很好吃，叔叔厨艺真好。”

周树青笑出一脸褶子，慈祥地看着卓阳，“怎么瘦了啊。”

又看向周让，“周让你个小崽子，让你照顾好卓阳，你是不是去上大学只顾着玩自已的了？”

“哪有。”周让埋头低笑，他把人照顾得可好了。

吃着饭，他又被踢了一脚。

周让眉目星星里都是笑意，一只手放下，抓住卓阳的手，轻轻捏了捏。

他会好好照顾他的宝贝，永永远远。

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女人走进来。

穿着黑色的大衣，拎着手袋，走进店里。

穿着一双白球鞋，脚步轻盈又给人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神情间笼罩着淡淡的哀愁。

她一只脚迈进来，神情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

“老板在忙啊，那我下次来。”

“别！”周树青站起身，“开店迎客的哪有让客人空肚子回去的，这是我家两孩子放假回来了，你要不嫌弃就坐下一起吃点？”

“不用，我还是吃猪肝面。”女人走进来，“麻烦你了。”神情有些苦恼。

“别别别，我这店不打烊，不管你什么时候来都开着。”

周让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