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般这种时候,他会改变自己的方向,去自习室看书,或者回到宿舍休息。然而不管做什么,结果却还是走神,他会在自习室待到关门,又或者睡到夜半惊醒,这个时候舍友们都已经胡闹完一晚上熟睡了,只有他错过了一切,变得异常清醒。
然后在这漆黑的夜里,他无可避免地想起游霄。
他用手抓挠自己,把手臂抓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张开嘴做无声的呻吟。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精心注意自己的仪表,指甲也剪得不那么勤,尽管只留个一两毫米,指甲也能在这失控之下抓破自己的皮肤。简单的疼痛不足以让他停下,等到手指和手掌都摸到湿濡的液体了,他才能慢慢地平静下来,重新陷入沉睡。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冷空气似乎不甘心就这样一走了之,在这个冬天的末尾,何觅回游家的那一天,气温骤然下降,又落了一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