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拥有着坚实肌肉和满身伤痕的健壮身躯展现在眼前,好像一块历经了风霜的岩石,巍峨又满是沧桑。姜丛凤怜爱地抚摸着他身上的一道道伤疤,白皙的手指和古铜的肌肤摩挲着,对比那样鲜明,却又异常和谐。
她的手微凉,他的身躯滚烫,彼此的接触注定会融合,英亲王咬紧了牙关,心里异常刺痛,可这种温柔的毫无遮挡的触摸却叫他甘愿忍受,他沉浸在这种痛苦又无法抗拒的感觉里……突然,她的手离开了,他愕然一瞬,下意识回头,却见她抬手扯掉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点遮挡,对上他回过头的目光时,不由双颊嫣红,眸光水润,羞怯不能自己,微微颤抖着,却还是固执地看着他,然后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身上,手中触感叫他心头一阵狂跳,他僵硬坐在那里,她却缓缓仰头,然后那泛着光泽的水润丰唇咬上了他的……
仿佛揭开了牢笼的最后一把锁,他抖着手,猩红着眼,恶狠狠地看着她,她不动,唇就那么轻轻的放在他的唇上,然后以她最柔情的目光看着他――他如何能抗拒呢?他狠狠闭上眼睛,几乎孤注一掷地扑向了她……
不知多了多久,急促喘息的两人分开,英亲王猩红的眸子看进她愕然的眼中,自嘲一笑,哑声道:“你明白了吗?不是本王不想,是本王……不能。”说完不敢看她,捡起一旁的衣裳随意披上,起身离开。
姜丛凤被他眼里那冰凉到绝望的自嘲惊到了,滚烫的身躯离开,她的身体也冰冷起来,立马喊道:“王爷!”
英亲王的脚步顿住,却并未回头,姜丛凤顾不上穿衣裳,光着脚跑下榻扑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王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不逼您了,您别走。”
他看着在自己身前握得死紧的双手,苦涩的笑了笑:“别担心,本王只想静一静,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行!妾身不想让您现在一个人!”姜丛凤利索拒绝,除了用手勒紧他,双脚也缠住他的腿,她就像个猴子一般长在了他的背上。
原本心中满是苦涩和说不口的屈辱,可她总是有本事在这种时候让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消散,顿时苦笑连连,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妥协道:“好了,本王不走了,你先松开可好?”
“王爷一言九鼎不能骗人!”姜丛凤斩断他的退路,这才松开了两条腿,手里却还是牢牢抱着,英亲王无法,只好以这种姿势带她进了里间,“好了,你看本王都回来了,松开吧?”
姜丛凤果然松开双手,却又呲溜一下跑到他面前再次抱紧了他,双眼泛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王爷,妾身生不了孩子,您也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好,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好不好?”
真的是安慰人吗?竟不惜捅开她最深的伤口来类比,他一时真是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一想她果然是个笨蛋,可又被她这傻乎乎的安慰弄得心都软成了水。
“好,咱两谁也别嫌弃谁。”他哭笑不得的答应着,鼻尖却微微泛酸。
后来睡觉时,姜丛凤都快睡着了也不曾问他原因,英亲王自己反倒有些在意了,捏捏她的鼻子,问她:“你就不问本王为什么会这样吗?”
姜丛凤拿鼻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您不想说妾身就不问。”
“那你不问怎么知道本王不想说呢?”
“因为妾身感同身受啊,妾身最恨别人拿不能生孩子的事来消遣妾身,所以妾身觉得您也不喜欢别人问。”
英亲王亲了亲她的发顶,柔声道:“可你不是别人啊。”
姜丛凤唰地睁开眼睛,仅剩的那点瞌睡也消失无踪,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您是愿意和妾身说喽?”
看她那激动的模样,英亲王不由笑了:“还说你不想知道,看看你这双眼睛,蜡烛也没你亮。”
姜丛凤抱紧他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