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太子叛乱是事实,他与鞑靼私下牵连想要除去英亲王也是事实,本王倒觉得这事儿不见得就没有转圜。”
贤王世子眼睛一亮:“叔伯,那该如何做?”
那王爷沉吟道:“一切,就看陛下的态度了。”
可英亲王出事至今,陛下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今日朝会甚至一言不发,他在想什么,实在叫人难以捉摸。但换做任何人来看,情况都不容乐观。
贤王世子凝眉,肃穆道:“那雪芙虽是皇叔的护卫,但谁说护卫就不可能是诬蔑呢!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说着向众王爷行了一礼:“多谢各位叔伯,晚辈告辞。”说着便大步离去。
看着他决然的背影,一位老王爷感叹道:“都是与宗麟那孩子亲近的人,可一出了事就能看出谁真心谁假意,这人啊,不能比。”
老贤王忙道:“可不能这么说,廉王殿下如今自保都成问题,又能做什么。长熙也不过是尽己所能罢了。”
“哎……眼看着今年就要翻篇了,谁想年尾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今年这年只怕难过了。”
众老王爷皆叹息着点头。
这天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
姜丛凤自下午起味口就不好,后来竟还吐了两回,把青虹几个给吓坏了,忙叫人请来太医。好在外面羽林卫虽严格看守,却只不让他们出去,并不阻止太医进来。
太医看过后说是受了些惊吓,心情骤变引起了孕期反应的改变,并不严重,但有些动了胎气,给她开了两剂保胎的药,让她放松心情,慢慢就会好。
姜丛凤服了一回药果然好了许多,晚上青虹给她端来补身体的汤羹,这也是姜丛凤日常在吃的。
她没有食欲,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还是强忍着喝了几口,然而那几口汤才吞下去,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将白天吃的那些东西几乎吐了个干干净净。
青虹等人吓坏了,屈鸣鸣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姜丛凤吐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没有可吐的了,拿清水漱了口,见大家都担忧地看着她,不禁苦笑:“原来还说这孩子是个安分的,哪知越到有事的时候他越不甘寂寞。”
这晚姜丛凤折腾到很晚才睡,一是身体不舒服,二是日日在身旁的那个人不在,她觉得今年冬天格外的冷,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但也没睡多大会儿天就亮了。
今日就是大年三十,姜丛凤起来后能偶尔听到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可英亲王府却清冷的厉害。
刚用过早膳,又传来了一个叫人措手不及的消息,康南也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