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宫与众位夫人在此的目的,你女儿一言不发就动手打人,伤了好些金尊玉贵的孩子,不知姜夫人要如何处置?”
涉及女儿,姜丛凤终于抬头:“我女儿从不主动挑衅别人,若不是他们先出口伤人,又辱及父母,她又怎会动手?”说着看向屈文霍,至少希望他能为孩子说句话,哪知对上她的目光屈文霍忙厌恶撇开,姜丛凤顿时又痛又恨。
这时宁远候二夫人却道:“孩子说错了话,你大可找上我们做父母的管教,作甚要动手打人?果然是姜家人,天生的霸道不讲理,只会动手伤人!”
李夫人忙附和:“就是,听说姜家父子这回在北疆因为贪功冒进害死了数万无辜将士,可见血脉这东西果真影响后人,以后大家真要离姜家人远一些。”
姜丛凤顿时大怒:“你凭什么诬蔑我父兄?他们一辈子都在守护边疆保卫明国百姓,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明国对不起百姓的事,仅凭一些流言蜚语,你凭什么乱说?”
李夫人瞄了眼坐上含笑冷眼旁观的长公主,嘲讽道:“何必自欺欺人,这都是边疆送回朝廷的奏报,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什么流言蜚语。”
“是啊,我们老爷还说,大朝会上商议北疆事宜的时候,以左军邹将军为首的众将士联名上奏,要求皇上下旨惩处姜家呢,皇上当时把这事交给了英亲王殿下联合刑部审理,我看问罪的旨意迟早会下来!”
姜丛凤一时浑身发冷,身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狠狠盯着她们:“那就等皇上下旨了再来我面前说话!如今我姜家门牌依然是镇国将军府,你们诬蔑我父兄,就是诬蔑朝廷大臣,理应治罪!”
众人见她双眼血红,神情极为狰狞,吓得低呼一声忙后退几步,永宁侯二夫人鄙夷道:“都说武夫粗鲁,没有教养,果然不错。做错事的是你姜家人,要真是清白自去找皇上证明好了,在这里威胁我们作甚,真是不可理喻。”
第6节
“众位夫人话里话外都在鄙夷武夫,小女倒是好奇,若叫英亲王殿下、及数十万在北疆保家卫国流血牺牲的‘武夫’们知道后会作何感想?”屈鸣鸣带着秋雨白霜走进来,她一双清凌凌的茶色眼眸淡淡看向厅内,语调平静,却仿若惊雷炸响在众人心头,几位夫人顿时脸都白了。
屈鸣鸣又看向长公主,动作标准的福身一礼,起身后道:“臣女见长公主殿下看得津津有味不曾制止,想必亦是赞同众位夫人的想法?”
她身形偏瘦,柔弱温和,不如母亲与众人正面争锋的刚直,却偏偏两句话就扭转了姜丛凤被压制得一面倒的情势。长公主注视着那双与姜丛凤如出一辙、却淡静沉稳的杏眸,脸上笑意渐渐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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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质问
长公主起身,冷笑一声:“倒是伶牙俐齿,不过可惜了,女学里是不会留下敢动手伤人的学生的。”说完招呼女儿一声,当先走了。昌平郡主临走前轻蔑的瞪了屈鸣鸣一眼,众位夫人见状,也紧随其后纷纷离去。
姜丛凤气血翻涌,死死抠着自己手掌,脸色很不好看,屈鸣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娘,没事的,女学的东西女儿早就学完了,去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往后女儿自己在家看书反而清静。”
姜丛凤却嘴里发苦,说不出话来,这时屈文霍长叹一声,说道:“鸣鸣啊,你素来温软这回怎么就动手了?好在长公主只是不让你去女学,并不……”
“你给我闭嘴!”姜丛凤突然转头死死瞪着他,那目光又冷又恨,屈文霍被她的狰狞吓道,愣愣闭嘴。
姜丛凤只觉得往日的十几年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她忍下那口气,对女儿柔声道:“鸣鸣,那女学不去就不去了,娘给你找更好的先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