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捏了捏裴寂脸上的薄肉:“我们养了好多好多宠物,有天我回到家,发现兔子鸭子多到聚成了浪,你被夹在中间冲来冲去,也像个白色的球。”

没有人回应。

“嗳。”

宁宁把脑袋放得更低,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出声:“你说,这个梦会不会变成真的?我们的家”

最后几个字哽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原本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的裴寂倏地转了脑袋,白玉般的面庞正好对上她鼻尖。

如果没有那条纱布,她必然会对上少年乌黑的眼瞳。

裴寂的嘴唇似是张了张,欲言又止。

宁宁的心脏一个猛顿,继而疯狂跳动,重如鼓擂。

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那些话一定都被听见了。

她的手也仍然放在裴寂脸上,没有移开。

“想和你有个家”,这样的话……显而易见地比“喜欢你”更叫人害羞,无异于最最直球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