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后者拿起酒壶,突然飞快眨了眨眼。

白裙女子纤细窈窕,因病弱无力,起身前行时身形微晃,轻轻咳了声。

她竟是以左手拿着酒壶,右手虽然也覆在瓷器之上,五指却绵软得像是毫无力气,仅仅能做出一个“拿”的姿势而已。

周倚眉的右手出了问题,很可能无法再用。

这样一来,谢逾让她斟酒的用意,就要更为险恶几分。

她被折磨得浑身乏力,只能凭借一只左手支撑整个沉甸甸的酒壶,于是毫不意外地,在给谢逾倒酒时手臂轻颤,将酒水洒落些许。

这也正是谢逾的目的。

“怎么,莫非周小姐已经连斟酒都”

眉目间尽是阴鸷的青年冷声一笑,白玉般的面庞浮上淡淡薄霜,正要开口羞辱,却听见不远处另一道清脆的女声。

“时隔多日再想起真霄,最让我难以忘怀的,便是那天在望月山上。”

宁宁很是感慨,难以自拔地陷入回忆:“他剜了我的心头血,救下白月光后打算御剑离开。可我灵力尽散,根本无法驾驭星痕剑,那狗男人冷笑着看着我,竟然说”

“怎么,莫非你身为剑修,已经连御剑飞行都做不了?”

谢逾噎了一下。

这好像是他刚刚打算说的台词。

“去他的御剑飞行!他难道还不知道,我剜去心头血后会是何等虚弱?既然那么爱飞,干脆就斩断那厮双手双脚,剔他灵髓毁他血脉,把他绑在剑上放风筝好了!脑袋可以当球踢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