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用袖子抹去眼角泪珠,抽抽噎噎望一眼身旁的天羡子:“看见我家二叔了吗?可怜他年纪轻轻,就得了天花晚期,我为赚钱给他治病,什么事情都能干快!二叔!”
最后那三个字可谓是低吼出声,有点恶婆婆的刁难儿媳妇的意思。
天羡子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一时间被吓了一跳,呆呆望他一眼后,居然十分配合地开始浑身打寒战,翻着白眼抽搐不止。
镜子之外,贺知洲的一颗小心脏也在抽搐不止。
救命啊!他为了当花魁,竟然强迫天羡师叔干了这种事!
万幸师叔本人没有在这里看见这段影像,否则今天晚上玄虚剑派的晚餐,很可能就是爆炒贺知洲肉。
不对。
也许他之前就看过了呢?
镜子里的女人哪里遇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听见“天花”二字,立马被吓得继续后退。
惊慌失措间,又听贺知洲继续道:“如果只是这一种病,或许我还能砸锅卖铁为他治一治,可谁能想到,我二叔在不久之后竟又患了癔症!”
他说完又是狠狠一瞥,天羡子俯首甘为孺子牛,一边继续跟触电似的浑身抽抽,一边双目无神地又哭又笑,嘴里念念有词,很是恐怖。
贺知洲已经不敢往下面看了,缩在凳子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