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阿迟微微一笑,信手抚琴。琴房隔壁,华山老叟冲着张劢挤眉弄眼,“阿劢,好不好听?人也很好看的,去看看吧。”张劢神色间明明有丝痴迷,却微笑摇头,“师公,不可以。”

华山老叟哇哇大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怒之下,从窗户中一跃而出,似只大鸟一般在空中盘旋数圈,站在楼顶上叉着腰生气。

这般哇哇大叫,早已惊动佩阿、知白。两人急忙往外看去,只见明明一位白发老人竟在空中飞!佩阿、知白木木站了片刻,齐齐晕倒。

“老爷爷,我早说过,您会吓坏我的侍女。”阿迟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佩阿、知白身边,颇为犯愁。高楼之上,琴房之中,总共有自己和佩阿、知白三个人,她们两个晕倒了,自己该怎么办?下去叫人,不大好;急救,不会;就这么站着,傻呼呼的。

“冒昧打扰。”琴房门口响起低沉悦耳的男子声音。阿迟抬头看去,一名身披白狐斗蓬的青年男子站在那里,“姑娘这两位侍女似有些小恙,勿惊慌,仆这便延医前来。”

阿迟微笑,“有劳。”眼前这位定是常和老爷爷打来打去的西园主人了,身材比寻常男子高出一大截,面目俊美,举止斯文,竟是位儒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见面了。

明天要陪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回家会晚,更新时间估计到凌晨了。

“所谓伊人,于焉嘉客”,心想的人终来临,在此做客心意惬。

☆、第14章

阿迟穿着浅绿色锦缎银鼠长袄,胸前绣嫩黄折枝花卉,下着杨妃色倭缎甘肩裙,俏生生立在窗前,似临风玉树,又似带露清莲。

青年男子微微恭身,“姑娘请稍候片刻。”师公调皮捣蛋,竟把徐家侍女吓晕了。徐家小姐独自一人看着晕倒的侍女发愁,于情于理,自己这做主人的不能袖手旁观。

青年男子转身欲走,窗户上倒垂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脑袋,笑嘻嘻的看着他。阿劢你终于开窍,来见女娃娃了,这就对了,女娃娃多好看呀。

张劢好像没有看见窗外那颗洋洋得意的脑袋,移动身形向楼下走去。张劢离去之后,华山老叟喜笑颜开的进来了,“女娃娃,这两个丫头任事没有,只管放心。”看脸色就知道没事了,吓不死的。

阿迟慢吞吞问道:“老爷爷,您今年高寿啊?”多大了,这么贪玩!华山老叟笑咪咪道:“女娃娃,莫在我老人家面前提年龄,这太伤人心了。”华年不再,白发已生,这令人伤感的事,不必提起。

两人正说着话,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没多大会儿,一位温和凝重的中年人进来了,“老爷子,劳烦您让让。”您都把人吓晕了,还敢在这儿晃悠呢?

中年人为佩阿、知白诊了脉,客气告诉阿迟,“无碍,切勿忧心。”从医囊中取出银针,认准穴位扎了下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佩阿、知白悠悠醒转。知白还在害怕,佩阿却是有些羞愧,“大小姐,对不住。”自己不中用,晕倒了,大小姐谁来服侍?

阿迟含笑安抚几句,看向华山老叟,“老爷爷是世外高人,武功卓绝,人却是和蔼可亲的。”华山老叟淘气的笑笑,先是在琴房慢慢沿着墙壁走了一圈,后来上了梁,后来跃出窗外,如老鹰一般在空中盘旋。佩阿、知白你看我,我看你,羞的抬不起头。丢死人了,没脸见人了。

阿迟揶揄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你知,不足为外人道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佩阿、知白满怀感激,佩阿郑重道了谢,知白哭了,流下晶莹的泪水。

中年人收拾好医囊,作别众人,飘然离去。他这一天还是挺忙的,宾客中有两位太太肚子不舒服,一位奶□疼,还有一位姑娘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