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农家养来拉磨干活的驴,都不会舍得这么使唤。
方桃心里有?气,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她低眉顺眼帮狗皇帝宽完衣,待他沉脸去了盥室沐浴时,便默默侯在与浴桶一屏之?隔的外头?,等着给他递帕子擦发。
萧怀戬悠闲地沐浴完,落日熔金,还未到暮色四合的时候。
他没?有?传晚膳,而?是?在寝房靠窗的书案旁坐下,拿起墨色戒尺,沉着脸吩咐道:“先背《千字文》,再把今天学的字写给朕看?。”
说这话的时候,狗皇帝顶着一头?稍显凌乱的墨发,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他冷白的脸庞却如覆薄霜,瞥过来的眼神锐利如刃,那把墨色戒尺握在他劲挺的大手中,似乎下一刻就要?打在掌心上。
方桃看?着他头?皮一紧,不由揪紧了衣袖,老老实实站在他面前背起《千字文》来。
凭心而?论?,方桃觉得那《千字文》是?极好的,尤其是?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这一句,她记得最?清楚。
一年四季,冬天来了又走,暑天走了又来,秋天到了,庄稼成熟,就该收割了。
那黄澄澄的粟米,先用镰刀一把一把割下来后,再拿到农场上晾晒,晾晒干透了,再用石碾碾去外壳,收到粮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