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因为?他们一句模糊不清的命令,她连城都不能出了吧?
方桃刚想跟他理论几句,那门卒却?一拱手,满脸惭愧地?说:“姑娘,抱歉,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这样说,方桃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她心绪复杂地?抿了抿唇,道:“那我到?底何时才?能出城?”
“按照以往惯例,少说也得三五日吧。”
方桃发愁地?拧起眉头。
三五日,时间并不长,可?对她来说,却?着实为?难了。
她带的馒头淋雨泡坏了,只剩了半个尚能入口,她既没银子?又没住处,挨在城内三五日,只怕人和鸡驴都要饿坏了。
此时没法出城,方桃无处可?去,只好牵着驴,又回到?了昨晚避雨的酒楼前。
日上三竿,酒楼已开门营业,待客的伙计肩头搭着白巾,满脸热情地?站在门口迎客。
方桃本想在那雨蓬底下再歇一歇的,这会儿看到?酒楼开始做起了生意,只好再牵起驴,无头苍蝇似得在街上乱转。
走了会儿,方桃慢慢了解清楚,她所在地?方靠近城门的西纸坊,而这条街是坊内最繁华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布庄酒楼绣铺银楼应有尽有,因还没到?晌午时节,还有些临街卖早食的铺子?。
一个卖包子?的在铺子?外摆着摊位,热腾腾的包子?刚出锅,圆形的锅屉上摆满了白白胖胖的包子?,方桃直勾勾地?看了几眼,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她饿了,她的驴和鸡也饿了。
大灰伸着驴头想去够银杏树上的叶子?吃,奈何那树太高,它努力一番未果,只垂头丧气地?叫了几声。
而大猛从驴背上跳下,飞快啄了几下地?上的黏糊糊的烂菜叶,那菜叶子?没什么可?吃的,它有气无力地?咯咯叫了几声,方桃只好弯腰把它抱起来,重新塞到?驴背上的褡裢里。
方桃牵驴到?铺子?旁边驻足,打起精神琢磨了一会儿她目前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