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回:“还行。”

“那行。”沈既欲点头,“问你个问题。”

宋再旖别头看他,“嗯?”

“吃不吃?”似曾相识的三个字,说着他摊开掌心,那儿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根棒棒糖,水蜜桃味的。

“你不是只买了一根?”

“谁说的?”

“我看到的。”

“结账的时候你后脑勺冲我。”

他就这么撂一句话,字字清晰,视线也扎实放她身上,那种少年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没收着,挺唬人,可落在宋再旖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最后俩字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一丝莫名的委屈和控诉,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睡醒,困疯了。

别开目光的同时从他手上顺走那根棒棒糖,语速快,步子也跟着加快。

“我没有,谢了。”她说。

能选入竞赛班的都是年级里名列前茅的优等生,课间说说笑笑的少,一半在复盘上课内容,一半在预习下节课要讲的知识点,卷是真的卷,静也是真的静,以至于宋再旖咬着吸管踱进来的画面显得突兀,好在紧随其后的沈既欲同样,甚至比她还懒散点,叼着根棒棒糖,前边的宋再旖从进门就放慢了脚步,他没有,两人擦肩,他后来者居上,走在了前头,径直从讲台过,眼见着要朝原先的位置走,却在半道停住。

而这回走在他后面的宋再旖没能幸免,咖啡杯面的液体晃荡一下,她整个人因为被迫突然停止的惯性几乎贴到他身上,眉头下意识地皱,“你怎么”

两人停住的档口正好在宋再旖座位旁边。

蔡言易见状还好心地扶了一把她的腰,宋再旖低声说谢,沈既欲回头看她一眼,安抚的一眼,“抱歉,你没事吧?”

宋再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回他一句没事。

一问一答,语气比生人还生。

教室里更静了。

沈既欲对半个教室的注目礼视若无睹,转身,屈指敲了敲左手旁的那张桌子,“同学,能商量个事儿吗?”

被敲桌的男生一下从观望状态被卷入其中,愣了秒,指着自己:“你问我?”

“嗯。”

“哦,什么事?”

“我坐后面有点看不清,想跟你换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