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欲被亲妈这么拆台不以为意也没反驳,只是顺手帮宋再旖把菜夹了,自己杯里倒满酒,然后懒洋洋地应:“嗯,是我求她带我一块儿的。”
裴枝闻言就又损了他几句,宋再旖挑着海蜇丝里的黄瓜边吃,边津津有味地听着,觉得血脉压制还是厉害。
沈既欲也认,但认的不是她这个理,而是裴枝说的那些玩笑话。
就算像条狗又怎样。
只要宋再旖愿意回头,朝他招招手,他就会摇着尾巴跟过去。
等到最后一道菜上桌时,裴枝言归正传地说起他要她帮忙联系的学校教授搞定了,沈既欲说谢,裴枝淡笑着说用不着,“你少给我惹事就行。”
末了她还不忘叮嘱两人别玩太疯。
至于是哪种玩,尽在她挂断前那一记意味深长的笑里。
宋再旖剥着螃蟹耳根微红,沈既欲抬杯喝两口酒,相对沉默几秒后还是宋再旖先咳一声问:“北江大学已经叫你去报道了?”
不然他要裴枝联系什么学校教授。
沈既欲摇头,“跟我没关系,是周肆北。”
“他又怎么了?”
“丁梵在学校把人脑袋砸了,周肆北想办法帮她善后呢。”
简单明了的一句,可是宋再旖却怎么也听不懂,“周肆北之前不是给她办了休学吗?”
开年之后宋再旖就一门心思扑在了备战高考上,鲜少再关心其他人,包括远在大洋彼岸的周肆北,偶尔一点消息还是听沈既欲主动说起的。
还有砸人脑袋这种事,实在不像是丁梵会干出来的。
沈既欲夹一块青斑鱼在醋碟里蘸了蘸,漫不经心地笑出来:“丁梵病好了就回学校继续念了呗。”
“她病好了?”惊奇地问完这句宋再旖连螃蟹都不剥了,一脸认真地看向沈既欲。
“嗯。”
“周肆北这么牛呢?”
沈既欲不置可否。
他不确定是不是周肆北那套野路子奏效了,只知道丁梵现在好像是真的离不开周肆北了,据说往人脑袋砸的那一下,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周肆北。
“哦,所以过两天你生日他回不来也是为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