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心之所向。
酒店房间的隔音还挺好的,窗外飘的那场大雪,走廊的人来人往,全都穿透不进来,宋再旖有半晌沉默着,沈既欲也不催她,两人无声相拥,一室安静,直到宋再旖抬手搭上沈既欲的后颈,把他从自己肩膀上拉开,四目相对,她问:“干嘛,从幼儿园一直同校到现在还没待腻啊?”
沈既欲说腻不了,还说他恨不得能长她身上。
宋再旖不是个天真无邪的,所以听懂这话的同时听笑,又拍他,“流氓。”
然后就被沈既欲更流氓地从桌面抱下来,往床上放,一条腿跪到她身侧,顺势俯身,床垫因为受力而微陷,宋再旖见状连忙撑起身体,手指着他警告:“你别乱来。”
沈既欲垂眼,“嗯,我不乱来。”
可目光却直勾勾地盯住她,宋再旖也确实受不了他这样子,多对视一眼都想跟着丢盔弃甲,所以只能推他,别开脸,“那你现在看也看了,我很好,用不着你哄,你可以回去了。”
沈既欲摇头说他今晚进了这门就没打算回去。
宋再旖要下床的动作一顿,侧脸看他,像是没听清般,“什么?”
但沈既欲知道她听清了,所以没重复,而是说:“我在这儿陪你,别晚上睡一半又复烧。”
也是到那个时候,宋再旖才后知后觉注意到沈既欲外套还是下午那件,但
里面的衣服换过,特别简单清爽的一件白色套头卫衣,闻到他身上同样清爽的沐浴液味道,意识到这人是洗过澡来的。
相顾无言到第五秒,她问他要怎么陪。
沈既欲就环视房间一圈,把桌前的那张椅子拖过来,搁到床边,他坐下,靠着椅背,大喇喇地敞着腿,还顺手拿了那个因为两人长时间厮混而氧化的苹果,好整以暇地继续吃。
宋再旖看着,看笑,点一记头,“行,那你就这样陪。”
但是沈既欲怎么可能真就这样坐一晚上。
在宋再旖关了灯准备睡觉的第十分钟,他厚颜无耻地上了床,和清晨没差的,从后面将她搂住。
宋再旖根本还没睡着,所以清楚地听见那点窸窸窣窣的动静,却没出声阻止,由着那具年轻身躯贴近她,好像比她发热时还烫,宽敞的大床瞬间变狭窄,沈既欲很低地叫她一声,像是在试探她睡没睡,她没应,以为他会就此安分,但没想到过了几秒,后颈那儿传来一道湿濡感,不算陌生,和每次Kiwi舔她掌心的感觉一样,脑子因此停摆,再次运转起来是察觉沈既欲亲到她肩头了。
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高,温暖如春,宋再旖就穿一件内里的吊带睡的觉,肩膀裸在外面,方便了他的动作,同时激起前所未有的酥麻,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被沈既欲捕捉,他在黑暗里笑出来,气音式的一声笑,呼吸更肆无忌惮地流连在宋再旖后颈肩膀,如羽毛拂过,很痒,宋再旖忍无可忍,猛地转身,眼睛在适应黑暗后其实就能看清很多东西,比如那张被遗弃的椅子。
比如此刻沈既欲眼里的欲/望,直白又浓烈。
原本要发作的脾气在那瞬间好像被同化,如果说清晨那会儿两人是真盖棉被纯睡觉,时间也不容许他们做什么,但现在漫漫长夜催化出一些别的,沈既欲也不说话,只是注视着她,无声地引诱,到睁着眼重新向上亲住她,她的没拒绝就是最好的迎合,他唇角勾起,一记借力,揽着宋再旖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四周温度骤然升腾,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难以叫停,宋再旖承受着沈既欲越亲越深,感受到他的右手同时抚过她的腰,仍没停,干柴烈火就快烧遍她的全身,而沈既欲终于停住,停在那片未经人事的地方,也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像剥糖纸那样,三两下剥开那层布料,送了一根手指进去,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