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顺很认真捧着本子, 挑拣着说道:“世子, 最要紧的还是河道衙门一事。你那天以假乱真, 让他们以为自己烧的是真帐, 但是真正的账本还塞在衙门匾额下头,我们去取回来还是要花费功夫。”
第一件事就叫梓妤愣在那里。
那天他一身是血回来,背后还差着羽箭, 只大概听到那校尉说他已经让人抄了一份名单先送回京,但是没有提真假账本的事情。
敢情对方敢下死手, 是因为他耍了计谋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记下名单, 而且让他们以为账目是他们亲手销毁了。
还放在衙门的匾额下。
梓妤眉心跳动, 这是艺高人胆大, 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想到最重要的证据其实就还在河道衙门。
许嘉玄醒来后就在想这个账本的事情。
毕竟还是太过冒险,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前去取,抬手揉了揉眉心说:“这事我再想想,那个地方隐蔽,大约是不会出差错的。”
六顺应下来,说起扬州知府的处置,赵利的人也咬死了就是四皇子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