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飞。
等到绿茵把饭菜从后边厨房端出来后,梓妤才跟许嘉玄说实话:“明儿自然是绿茵给那个小哥送去的,帕子也不是我绣的,之前在半路随手买的。我不露面,绿茵明儿就没有更多机会和那个货郎说话打听事情。”
今儿他凶巴巴拉了她回家,恰好能让货郎好奇,绿茵接下来再搭话更加方便了。
许嘉玄看到绿茵时就大约猜到,不过没有吭声,还是在意她朝那货郎笑的样子。
租的这个样子里有水井,虽然说是院子,其实不过十步的距离,再打了个水井就更加狭窄了。
梓妤准备自己去打水时,就见到许嘉玄要换衣裳。
“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去?”
换的是还是夜行衣。
许嘉玄系好腰带,捏了捏她的脸,手感滑腻得根本不想松开,然而任务在身。
“我到知府衙门那翻一翻他们这些与坐粮厅往来的账目,还要看看盐引一类的。”
“扬州知府是四皇子的人?”
梓妤想起说他手上有一份名单,这些东西都和漕运有着相关。
“是,陛下既然让我查,那我也就不对他们客气了。”虽然他讨厌太子,但是只有太子稳了,梓妤以后日子也安稳。
一荣俱荣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你要注意安全,衙门账房卷宗都是重地,守卫必然森然。”
许嘉玄不在意的笑笑,在昏暗油灯下的面容深邃冷酷:“不过一群酒囊饭袋罢了。”
她嗯了一声。
就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六顺来敲门说:“世子,走不了正门,隔壁那个货郎担了梯子这会正在墙头上看我们院子。”
许嘉玄:“……”
梓妤扑哧笑出声:“我去看看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