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就送给她,不带重样的。听明白了吧!给我记上,别到时候人看见你都来气。”
这些话属实颠覆了裴恒昭一直以来的认知,他始终觉得,未成婚前就得守礼,不能私相授受。
不过他一边震惊,还是默默地将这些话都记在了脑子里。
“好,我再说个一两点,其他的你回去慢慢琢磨。后面是先称他容貌无只,次答应殷勤第一。懂什么意思吧?女子都是喜欢听夸奖的,你见到她要夸她今日穿的好看,长得好看,还有要懂得献殷勤,端茶倒水,脏活累活自己先干,这个度你自己悟去吧。”
陈怀有些忘了,拿过书瞟了一眼说道:“至于这个少不得潘驴邓耍,离不得雪月风花。咳咳咳”,他扫了一眼裴恒昭,尤其着重扫视了某个地方,“我看你应该都不缺吧,这捱光五个点可紧要着呢,你要是真有问题,还是别耽误了。”
气得裴恒昭恼羞成怒,“你是不是有病!你有问题我都没有!”
最后反正《调光经》没讲完,陈怀被轰了出来。
他还感慨,少年郎,火气就是旺。
63. 假膳面
等陈怀走后, 厢房里突然变得很寂静,只有裴恒昭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窗外的日光照在《调光经》上,他时不时转过头看几眼, 因着那句话, 总觉得这本书过于不正经, 在到处都有人走的地方看这书, 颇为怪异。
他靠在桌上,目色沉沉, 其实陈怀讲的话不无道理,虽则有些观念他并不认同,比起温吞,猛烈的进攻更让人难忘。
眼见时辰一点点过去, 裴恒昭才收回自己的思绪。
今对于他来说是值得高兴的。
怀揣着书出去的时候,裴恒昭总是无意识地会笑起来,看见路过的桥, 长得翠绿的树, 追逐打闹的孩童,又或是飘扬在上空的纸鸢, 就会牵动起嘴角。
好像, 就是很欢喜。
而另一边,祝陈愿走回到家里,立马关上自己的房门,坐在书桌前时, 将自己头上的金钗拔下来,握到手里边。
安静的书房里,她好似都能听见自己的心在身体剧烈跳动的声音,明明还没有尘埃落定, 只是一个口头许诺,她却莫名的慌张。
好像不是怕,也不是难受,就是毫无理由。
摸摸这根钗子,上头的木樨花雕刻的不落俗套,祝陈愿坐在那里良久,才将钗子放到单独的柜子里。
想起裴恒昭的话,她手指甲在桌上乱动,人生难得几次丢脸的事情,都能被他给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