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亲戚间说个话还真不至于怎样。
他特意抬高了声音,让边上的人能听见, “表妹,我爹托我有事,找你说一声。”
不知道陈怀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她没说话。
只听见他匆匆说了一句,“碰巧在这里遇见,明日上门拜访。”
转身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走了。
祝陈愿一头雾水,这不是已经寄信说过了,怎么还要再说一遍,陈怀今日好生奇怪。
她想不明白,踱步走到不远处的宋嘉盈几人那边回了观礼台,心里想不明白,索性抛开,陈怀这人的心思难猜。
她们的白打结束后,紧接着就是男子打马球,再是齐圆社的蹴鞠。
一到打马球时,边上原本说得正热闹的女子们纷纷安静下来。
场上约有三四十名男子,全都裹上角子拳曲花幞头,一半穿青锦袄子,一半红锦,皆穿黑靴,旁边是高头大马。
褚小满看到这马,就心痛,“马匹租赁一次得要一贯多呢,这四十几匹马可就要五六十贯,要我说打驴球也是一样的。”
旁人齐刷刷看向她,茅霜降瞟了一眼,“你觉得骑在驴上能好看吗?”
褚小满看着骑在高头大马的男子,也没有办法昧良心说好看。
果然这些男子上马后显得人也精神了不少。
大家都插了一嘴,只有祝陈愿呆坐在那里,她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场上有那么多的男子,身形高矮大差不差,可她就是一眼在那么多人里看见了裴恒昭。
好像鹤立鸡群一般,很是显眼。
坐在旁边的宋嘉盈想跟她说话,结果发现她的眼睛直愣愣盯着下面,拿手拍了拍,调侃道:“你在看什么?莫不是在看哪个小郎君。”
宋嘉盈原本只是说笑,却见她默不吭声,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赶紧将头凑过来,语气压低且震惊,“不是吧,下面真的有你心悦的小郎君?!”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