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他入仕的一块敲门砖,是他至今为止得到的最不起眼的荣耀。

他在在意什么?

他只知道有一种难以言说又陌生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起来,是他此生未曾有过,也不耻于宣之于口的东西。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勉强愿意承认,那是嫉妒。

婉若原本以为他怕是要生气,没曾想他安安静静的没吭声,她心中腹诽,大概是没听出来她的讽刺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受伤了的缘故,她觉得他脾气好了一些,虽说还是难伺候。

婉若晃了晃碗底残留的一点汤药,将勺子放回碗里:“喝完了,我拿走了。”

她起身要走,谢羡予冷声道:“快点回来给我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