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其势如破竹,锋芒陡现。
“我自幼便由太傅与文汝夫人教导,习为君为帝掌军施法之道。母上教我帝王心术,太傅教我文治风采,文汝夫人教我武道,领我读兵法,习军国之事。璞儿,我志在九霄之上,要做那真正惠及万民的君主。”人如蝼蚁,俯仰之间就是一世,即使是生来有帝王气运的她也不例外。姜连月却不管,她图谋太大,人生那么短,她的每一寸精力都会被用到她的人民,她的王朝、她的国家上。
璞儿静立一旁不敢直视,她一直都知道公主的野望,这也是她如此仰视公主的原因。姜连月说完便走到榻上坐下,“来帮我泡脚吧,晚了水凉了你还需得去重打,太过麻烦。”
璞儿应下,走过去蹲下身为姜连月按摩起脚来。她侍奉的这位主子,有时为人却又极为温柔。
“等会儿帮我把手帕送去给母上。之后便歇着吧。”姜连月瞥了眼文汝夫人送来的信件,是关于她那个蠢得令人发指的哥哥,姜齐的。
“是,殿下。”
5.试镜 二
许仪表演完后便安静地立在原地。齐大堰瞥了她一眼,“行了,回去等消息吧。”他顿了顿,刚准备叫下一个,旁边的狐杨却道,“导演,等一下。”
说着狐杨扭头看向李梦雅,二人轻声细语说了几句,李梦雅便也道,“小林,你去帮她搭一下戏。”接着又对许仪道,“你看过《青城记》吧?”
许仪立刻点了点头,道,“看了好几遍。”
“好,你演一下姜连月废后到逼宫的那一场戏,既然你看书看了好几遍,台词大概有数。你有五分钟,开始。”
“姜连月,旨意朕已经颁下去了,你如今来找朕也于事无补。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今日朕便当着文武百官,再昭告天下一次,”更古国新皇宇文潇不顾礼数,揽过身边盛装着皇后朝服的巧眉夫人道,“高离公主姜连月犯大不敬之罪,本罪无可赦,只是朕看在大梁的份上,从轻发落,只革去你这皇后之位,你若识趣,此刻就该谢恩领赏了。”
更古国的威宝殿本是今日为巧眉夫人加封的封后大典中,朝见百官之所,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如今众人分列两旁,宇文潇与巧眉夫人立于上首,只姜连月一人站在殿中央。
她仍作太女打扮,身着大梁太女朝服,面色并无波澜,闻言只撩了撩袍袖,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着上座走去,“宇文潇,你这后位,孤不屑要。不过既然你说孤犯大不敬之罪,倒不如详细说来听听。”她说着便走到了大殿最前方,挥开袍袖,大马金刀坐于上首,眼却紧紧盯着首辅与几位内阁所立之处。
“高离公主,”首辅朱齐闻见新皇被直呼其名已恼羞成怒说不出话来,便道,“请公主恕臣僭越,既然陛下顾及旧情难以直说,不如由老臣来做这个恶人。”
“殿下有三罪,身为皇后,公主与陛下成婚多年却无子嗣,此乃一罪;身为女子,殿下披巾挂帅,抛头露面,与男子一同行军,此为第二罪;指掌兵权,贪恋权柄,乃是牝鸡司晨,且有损女子清誉,是三罪,”朱齐闻与身后几位内阁共同作揖,朝新皇道,“正是陛下宽宏大量,这本是死罪,看在夫妻情分,这才――”
“行了,”姜连月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转过身来,这才让众人看清她的面容。只是一瞥,眼角眉峰的凌厉此刻悉数化为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威压。
“朱齐闻,你果真是老了,孤再如何也是大梁的太女,你张口闭口称孤是公主,果真是要谋反,”她说着又继续回身走上台阶,高台上的宇文潇和巧眉夫人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生不出孩子,自是因为宇文潇有问题;南征北战,你说孤是抛头露面牝鸡司晨,”她话音刚落嘴角便勾起一抹带着极深重恶意的微笑,“是觉得大吕大梁的君主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