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几盆花到底是因为什么枯萎的吧。”

二夫人轻哼一声:“就是因为那些花匠没尽到责任,这花儿才会被养死了,他们自然会想方设法推脱责任。他们说出的话,我可不敢信!”

“那就请外头的花匠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长宁侯本不想再追查下去,但太夫人对此事颇为在意,他到底也不好违背太夫人的意思。

二夫人唇角微微一勾,一双凌厉的眸子扫视着周围的下人:“没听到侯爷说的话么?还不快去将咱们府上用惯了的那些花匠找来!”

在府中举办赏花宴时,府中的花匠们若是忙不过来,偶尔也会请些外来的花匠临时赶工。

“等等。”太夫人防备地看着二夫人:“这事儿到底是内宅之事,不可声张,还是将我娘家夏府的花匠叫几个来吧。待这些花匠探查完,就让他们留在咱们府上。”

“母亲考虑的很是周全,就这么办吧。”

二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看样子,她收买那些花匠的银子是白花了。

……

太夫人的娘家夏府早已败落,如今依附着长宁侯府过活。在听说长宁侯府要来借几个花匠后,罗老爷二话不说,便让府上最好的几个花匠好生收拾一番,去长宁侯府报道。

夏老爷看着自家亭亭玉立的闺女,对发妻道:“咱们家大姐儿也到了该婚配的年龄了,不知能不能请姑妈帮忙寻个好人家。”

夏夫人道:“我看长宁侯府的几个哥儿就不错,就是不知道长宁侯府能不能瞧得上咱们闺女。”

夏老爷道:“怎么瞧不上?长宁侯府的老太君是我夏家嫁出去的老姑奶奶呢,我闺女也是姑妈的侄孙女!且大妹妹在长宁侯府死得不明不白,长宁侯府总要给我们一些补偿!”

太夫人还不知道,她那个不省心的娘家又开始打她的主意了,就算知道了,她也只会帮衬着娘家人。她的心,从来就是偏的。如今她的身份,也让她有了任性的资本。

夏老爷颇好风雅之事,素日里很喜欢在自家花园中赏赏花,吟吟诗,夏家对花匠要求不低。夏家的花匠被派到长宁侯府后,按照太夫人的要求细细探查了一番那几盆花的状况,而后道:“这花儿被人浇了浓醋,刚浇时不会有什么反应,待花的根茎将汁子完全吸收了,花就会枯萎。”

姜媛菀忙问:“那这花儿可还有救?”

那花匠摇了摇头:“根已经完全烂了。”

二夫人道:“那,可查得到浓醋是何时浇的?”

花匠用手捻动着花瓣,又仔细看了看花的根茎:“这花才开始颓败,距离浇浓醋的时间不会很久约莫两日吧。”

“哦,不知四弟妹是何时借的花,又是何时将这花还到大侄女和表侄女处的?”

四夫人的神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二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四弟妹想看两个侄女出丑,还是两个侄女办事不利罢了。”

“四舅母是两日前将这四盆花还回来的。当时我与大表姐只觉得这花有些味道,并没有想太多。”姜媛菀道。

“两日前啊……这可就难以分辨了。”二夫人看起来颇为苦恼。

“其实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谁的过失,而是怎么把这几盆花找来,应对几日后的赏花宴。”姜媛菀意味深长地看着二夫人:“可否请二婶将您早几日便准备好的花借给咱们府上应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