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反正凯因斯信了。

如今,这只美丽却不听话的雌虫,不再是他的雌君,而是他向凯因斯耀武扬威的工具,是他践踏凯因斯的战利品。

他是他的求而不得。

他要让这只雌虫好好活着,时不时带他到凯因斯面前转转,提醒凯因斯,即便完美如他凯因斯,也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的!

一声嗤笑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

面露凶色的雄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迪桑塔:“对了,卡利西尔。”

一想到这样一只冥顽不灵的雌虫,也有雄虫将他视若瑰宝,迪桑塔就想笑。

迪桑塔:“你知道凯因斯是怎么看待你的吗?”

身下的雌虫忽而停下了挣扎,手背在后腰处,撑着僵硬的身体,抬头看着他。

这也是雌虫迈入这个房间以来,第一次,金色的眼眸中印出迪桑塔的倒影。

迪桑塔:“他说,你像烟花。”

迪桑塔心中不屑,语气轻佻。

“烟花虽然短暂却璀璨耀眼。”

迪桑塔模仿着凯因斯的语气。

“哪怕只能拥有一瞬,都值得终身铭记。”

多么痴情,多么感动,

多么可笑!

迪桑塔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真是浪漫啊!只可惜这束烟花”

迪桑塔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雌虫,像一个掌控一切的胜利者。

迪桑塔:“只可惜这束烟花,一瞬也不属于他”

乍起的刺痛截断了张狂的笑声。

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温热粘稠的触感,自脸颊传来。

迪桑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刀。

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刀。

锋利的刀尖直指他的面门。

而刀柄正握在那只被他标记过的雌虫手中。

他用刀指着我?还用刀划伤了我?

不。

不可能。

绝不可能!

雄虫素对被标记的雌虫有着绝对控制权。

就像他可以轻易地踩死一只蚂蚁,而蚂蚁毫无反抗之力。

他不可能反抗我。

不可能伤害我。

就像之前那么多次,那么多年,

绝无可能!

“滚……”

僵硬的肌肉青筋暴起。

跳动的光芒在金眸中燃起滔天的怒意。

燃尽与生俱来的劣势与无奈,燃尽经年累月的屈辱与忍耐,

燃尽生命。

“滚下去……”

嘶哑的怒吼混着血污,从唇齿间冲出。

迪桑塔听到了一句艰难又断然,

违反基因法则,背离天性本能的话语。

卡利西尔:“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

凯因斯回到家中,已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