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哎,经理,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凯因斯阁下和一般的雄虫可不一样呀。”

凯因斯有一个特别的习惯,在他们的圈子里不是秘密。

邓肯也玩笑道:“咱们凯因斯阁下有精神洁癖啊。”

亚伦:“你要是叫雌虫来,触了阁下的霉头,那可就糟糕了啊。”

众虫笑作一叠,经理一时没理解他们的意思,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坐在主位名为凯因斯的雄虫阁下倒是耐心,对他摆了摆手示意。

凯因斯:“不必叫雌虫来了,下去吧。”

经理如蒙大赦,立刻躬身离开,门关上之前,隐约听见房中有雄子笑意满满地问道。

“阁下,您家中藏的那位还没从了您吗~”

……

夜色深沉。

凯因斯按着疼痛的胃,推开家门,隐约看到房间内坐着一个影子。

没有开灯。

某一夜的记忆翻上心头,风雨欲来的预感撞击着心脏。

凯因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卡利西尔:“您今天回来得真早呀,阁下。”

雌虫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荧光,像是静待捕食的野兽。

卡利西尔:“是阿斯顿会所的服务不称心?还是奥林剧院的剧不好看?”

雌虫的话语夹枪带棒。

凯因斯忽然觉得一阵绞痛自胃中翻涌迭起。

凯因斯:“你跟踪我。”

简短的陈述句像是打破了什么微妙的平衡,雌虫轻笑了一声,像是愤恨,也像是自嘲。

卡利西尔:“是的,我跟踪了您。”

从昨夜看到照片起,卡利西尔的心中便无法平静。

照片中,凯因斯与他的前雄主迪桑塔相谈甚欢。

一阵强烈的背叛感吞噬了意识,让卡利西尔的手都不自觉颤抖。

凯因斯与迪桑塔认识。

什么时候的事?

是在救我之前?

还是救我之后?

还是说,“救”我本身就是……??Х?

仅存的理智让卡利西尔按耐住奔腾的思绪,紧握出血的掌心却暴露了心中的动摇。

不行。

仅凭一张照片,不能妄下论断。

这些时日与凯因斯相处的点滴像潮水涌入脑海。

那些关切的话语,那些耐心的安慰,那些交换的温度……

卡利西尔无法想象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雄虫为了消遣他而编织的谎言。

更无法相信这场相遇,从头到尾都是两个雄虫联合作弄他的骗局。

他想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凯因斯与迪桑塔或许并不相熟,也无交集。

他们只是因工作或其他随便什么原因萍水相逢的陌生虫,只是恰好在伊达诺调查时,被拍下了这张让虫误会的照片。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只是一张照片。

只是一张照片……

静谧的夜被煎熬的心绪碾得粘稠而漫长。

而不论怎样的跌宕都不影响升起的朝阳。

凯因斯如往常一样,在朝阳升起时出门,路过沙发床时,在“熟睡”的雌虫身边停下了步伐。

他安静地拿过医疗箱,动作很轻地将雌虫掌心渗血的纱布取下,换药,包扎。

而后,他无声地离开,连关门的动作都轻缓地像一阵微风。

“熟睡”的雌虫在关门声后睁开眼睛,看着掌心洁净的纱布顿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翻身下床,随着雄虫的身影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