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医院,休息一会就好。

于是,他便将凯因斯带回了家,

带着死而复生的爱人,带着满心的惊惧、慌乱与无措,回到了他们曾经共同生活的……家。

卡利西尔:“他不想去医院……”

弗兰卡一瞬哑然,没想到卡利西尔的朋友是这样消极避医的家伙,更没想到卡利西尔竟然就这么由着他有伤不治,有烧不退。

弗兰卡:“好吧,那你再观察一下,给他用酒精擦擦四肢降温,烧得太高记得注射退烧针……”

不过左右雌虫生命力旺盛,又有修复剂维持稳定的精神海,大部分的伤病都能自愈,卡利西尔还是军雌,对照顾伤病患也熟练,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弗兰卡:“但如果他持续三天都不退烧,那就一定要来医院了。”

卡利西尔:“嗯,我知道了……”

卡利西尔挂断通讯,给军部发去了休假申请。他在卧室门边来回踱步了数次,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房门。

他受不了凯因斯不在自己的视线内。

一刻都受不了。

昏暗的卧室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下朦胧的光影。

雌虫强大的夜间视力让卡利西尔清晰地定位到了床铺中央,被子耸起的弧度。

凯因斯……

卡利西尔悄无声息地靠近,跪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

凯因斯的脸上因为高热而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眉眼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甚至可以说跟记忆中一模一样,六年的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他还是那样英俊美丽,好像一点都没变……

不,

还是有变化的。

卡利西尔的视线顺着凯因斯的下颚滑至颈间,

原本缠绕着斑斓虫纹的地方此刻洁净一片,但不正常的红痕却在皮肤下微微鼓动。

卡利西尔突然想起,凯因斯曾说,他之前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也经历了一场高热,那些瑰丽迷人的虫纹就是在那时候浮现、蔓延……

“在看什么呢?”

忽而一个低哑的声音点破了寂静。

卡利西尔立刻回过神,猛地抬眸,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睛。

卡利西尔:“雄……阁下。”

卡利西尔慌忙改口。

凯因斯:“阁下?”

凯因斯依旧没动,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人。

凯因斯:“你之前好像叫我……雄主……是吗?”

卡利西尔一瞬有些鼻酸,但想着弗兰卡的话,强忍着泪意说。

卡利西尔:“抱歉……我……我认错了……”

凯因斯弯了弯眼角,没再追问:“好吧。”

凯因斯将颈间的被子往下压了压。

凯因斯:“刚刚在看这个是吗?”

卡利西尔如梦初醒,脸色煞白地后退,后背撞上了衣柜。

卡利西尔:“抱,抱歉,阁下……”

卡利西尔忽然意识到,他现在对于凯因斯来说是个“陌生虫”。

凯因斯高烧昏迷后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陌生的房间,还有一只“陌生虫”在床头盯着自己。

他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行为对凯因斯来说多么恐怖。

卡利西尔:“我,我没有恶意的……我……”

卡利西尔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但如今的情况他不知要怎么说,才能给自己方才的举动寻一个合适的理由。

毕竟,他方才看着凯因斯的眼神,

是他自己都无法克制的迫切与渴求。

卡利西尔:“我只是……我只是……”

凯因斯:“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