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听什么重大的消息。
谈宿把他们都叫来,确实要宣布一项对自己很重要的决定,他看着早已面露不悦的谈良弼,直言不讳:“我要和时穗订婚,让她名正言顺地和我在一起。”
闻言,谈良弼气极反笑,可最近身体不好,连连咳嗽出声。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司空榕,此刻依旧在他身边照顾,递来手绢,上面竟然兜出丝丝缕缕的血来。
她面色一白,谈宿和谈颂两人却毫无反应。
甚至,谈宿耐心重复:“订婚宴我会自己办,等时间确定我再告诉你们时间地点。”
看着继续擦拭嘴角的谈良弼,他口吻冷淡:“来,我欢迎。不来,也没关系。我不是请求谁的意见,只是通知一则喜讯。”
岂料,谈良弼震怒,拿起旁边的拐杖就朝谈宿丢过来,他稍稍侧开,就躲掉父权的压迫。谈良弼涨红着脸,眼看还要骂,谈宿淡淡道,“我可以是大哥,但不会是大嫂。”
众人一脸懵,尤其谈良弼,直直看着他。
谈宿嗓音清冷无情:“如果你想失去第二个儿子,尽可以去做伤害她的事。我没有大嫂那么伟大,如果我爱的人不在了,那就一起死。”
殉情这种事,不难。
谈良弼被他气得哆嗦着手,愤恨指着他。
谈颂语气带着柔软的笑:“爸,您老了,已经到了该装聋作哑的年纪。谈家,以后是二哥做主。”
“谈颂!”
司空榕急声打断他。
偏偏谈颂不怕,继续道,“身体不好就关起门来好好调养,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你……”
谈良弼急得还想找东西打他。
就被谈宿一声父亲喊住,“您的感情一团糟,就别管我们的事了。”
“……”
年纪上来,身体亏空,谈良弼现在再想和这些半大小子争斗,是大势已去,各方面都不强盛,很难抵对。他上次在医院就察觉到,很多他身边的人,已经倾朝谈宿,暗自开始陪伴下一代谈家家主。
他忿忿捶了下沙发,起身上楼。
有些事早已无力回天。
别墅里,时穗在客厅看书,密码锁响起声音。她抬头,见到两位熟面孔,是之前谈宿叫来家里做饭的阿姨。
她起身,笑着迎上前:“谈宿等会儿回来吗?”
稍胖些的阿姨点了下头:“我们这就开始准备。”
“好。”
时穗在厨房来来回回走了一遍,见对方一点不需要她帮忙,她才心安理得地坐回客厅,继续看书。
眼看厨房里的菜一道道出锅,门锁再度被打开。谈宿和谈颂前后脚进来,走到客厅,和刚从沙发起身的时穗迎上目光。
时穗对着谈颂:“你也来啦。”
后者扬眉,“我哥请我来的。”
“……”
这是什么病?
兄控?
时穗默然,放下手里的书,说道,“洗手,马上吃饭了。”
谈颂来过很多次谈宿的家,这次不一样,真是被邀请。他理所当然觉得,二哥是因为谈起恋爱,做事才软和了些,情感更外放。
他以前没察觉,原来遇到事,他会毫无迟疑地和二哥站到相同阵线。经过今天这一遭,他甚至怀疑,哪天二哥想要弑父,都有可能是他在旁边递刀。
想着这种可能,他看时穗的眼神都变柔和。
时穗不经意地抬头,就对上谈颂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她脑袋宕机片刻,呵了声:“干嘛?我坐他旁边你吃醋?”
谈宿撩眼看向对面的谈颂。
后者脸上的笑已经收敛,神色正经:“我没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