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过来点单。谈宿就把平板交到时穗手上,稍稍凑近些说话:“想吃什么随便点,有人请客。”
隔着距离,廖野对时穗挑眉,极力扮演着绅士:“多点些,今天我做东。”
时穗回以礼貌的笑,就把目光放在餐单上。她对廖野,第一印象不算好。什么叫她这样的?她什么样?她进门时他那句话有点冒犯到她。
偏偏,这种微妙的抵触被当事人察觉了。
没一会儿,服务员流水似的进来上菜,廖野没有坐在原位,起身到谈宿身边。他们关系肯定很好,他敢搂谈宿的肩,弓着腰和他敬酒,吊儿郎当的:“都多久没和我们出来玩了。知道的以为你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富婆包了,玩囚禁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时穗耳根一热。
她怎么感觉,这些话是在挤兑她?!偷偷的,她提起一口气,低头抿着杯子里的橙汁,就被酸到,蹙了下眉。
廖野被她吸引目光,哼笑道,“也对,你喜欢天真无邪的。富婆可不是你的审美。”
他像是多遗憾,举杯碰了下谈宿的杯壁,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喝完又不走,好像非得看着谈宿也喝干净才作罢。谈宿看透他的小心思,扬起的唇角轻傲,同样把酒液喝干净。
“爽快!”
廖野又给他倒一杯,“前段时间我没在国内,好多事儿都是听说的,你他妈真牛逼啊,平时舞刀弄枪的就算了,泡个妞还来真的,差点死了吧。”
又喝一杯酒,廖野看向安静坐在谈宿旁边的时穗,眸色满意:“那个母老虎跑了就跑了,这个乖,肯定不和你玩刀子,好好谈吧。”
“……”
时穗整张脸都红了。
她好想告诉他,她就是当初那个差点要他命的母老虎。可若真解释,她只怕会尴尬得无地自容。正低着头,她肩上落下沉定的重量,送来安稳。抬头,见谈宿噙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调悠悠:“那个不是母老虎,这个也不乖。”
“……”
时穗嘴角抽颤,眼睫复垂,掩去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