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心跳加速,等待答案。

就听谈宿慢条斯理地说道:“谈颂觉得,他找郁雾参与进来,我就不会怪罪。其实相反,这事儿如果他自己做,我不怪他。但他偏偏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会让他长长教训。”

时穗瞳孔聚缩,“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问得太快,一副很在乎谈颂的样子,谈宿眉心不受控地拧紧,声线冰冷:“从我们见面到现在,你一句没关心我的伤,倒是挺在乎他有没有事。”

“……”

时穗觉得他胡搅蛮缠,他们现在是就事论事。默了默,她不自然地说道,“我不想牵连无辜,走是我要走的,你别伤害其他人……”

或许到头来倒霉的人只有谈颂。

郁雾,谈宿才不舍得伤。

时穗胸口又闷闷的,偏头看窗外,小声嘟哝:“其实你弟对你挺好的。”

“是。”

谈宿沉声接话,“他对你也挺好的。”

“……”

不可理喻。

时穗完全闭嘴,不愿意理他。

车子猛地加速,在前面允许停车的位置停下。

时穗被晃得前后趔趄,最终靠在副驾椅背,惊慌地吁着粗气:“你疯了?”

“是,我疯了。”

谈宿冷着脸,长眸敛起,里面是肆意翻涌的墨色,透着浓浓的压迫感,一字一顿:“你别以为他给你几个笑脸就是喜欢你,他做事是不择手段的。怕我怪责,就让郁雾出来经手。想给我找晦气,就到你面前挑拨两句。有意思吗。”

这么多话,时穗就听进去两个字。

她积压在胸口的情绪忍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那他挺聪明的,知道你真正在乎的人是谁。”

车内一片阒寂,低气压骇人。

时穗感觉自己完全是在被折磨,解开胸前的安全带,就要推门下车。只是指尖刚摸到把手,她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身后的男人扣着脖子搂回来。

他眉间挂着的霜寒不知不觉全融了,一阵见血:“你又吃醋。”

“我没有。”

时穗今天否认得心平气和,但心跳很快,这种感觉怎么越来越像……撒谎?!她惶然惊觉,连忙避开他的触碰,推搡着就要继续下车。

就听到中控锁门的声音,后路尽无。

她忿忿看向他:“开门!”

谈宿挑眉,“你承认我就开门。”

时穗才不承认,环起双肩靠着椅背,一声不吭地和他耗着。可她不说话,不代表谈宿愿意在这浪费时间,他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见她要反抗,眼神一冷:“老实点。”

她便乖乖不动了。只能在心里骂人。

“我和郁雾各有心事。”

谈宿到头来只解释这一句,便不多说,重新启动车子。就因为他以前从不解释,说话还难听,现在他给一句回应,都会让人没法怀疑。他要么不说,说了就是真的。

时穗心中模糊的地方全清了,才愿意认真思考叶蓁说的那些话,以及,谈宿刚上车时的态度,都促使她重新思考她和他的相处方式。

可感情这种事,不能剃头担子一头热,她也没有再被爱情伤害一次的精力。

“谈颂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她突然觉得自己嘴巴好笨,一开口,就不知道后面要怎么说了,磕磕绊绊的:“我帮他说话,只是觉得他对你很好,希望你们兄弟可以敞开心扉,别再那么怪怪的了……”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着,窗外是急速倒退的街景,给人一种这座城市都在远去的错觉。

时穗又不知不觉抠弄起手指。

谈宿突然问她:“你觉得他对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