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生病。”

“没事。”

她把空瓶丢进垃圾桶,翻过手背,狠狠擦着湿润的嘴角,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往日没有的凌厉,分毫不加隐藏,直白又无畏,“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何必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谈宿没说话,转身去客厅。不管他是不想理会,还是逃避,时穗没给他机会溜走,紧紧追过去,情绪几近崩溃,“你把身份证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走在前面的男人倏地顿步,紧追不舍的时穗来不及停下,一下撞到他紧实的背,惊呼了声。心脏慌乱地跳,她腰间就缠上一条肌肉虬结的胳膊,像绳索,倏地勒紧,锢得她喘不过气,脸很快憋红。

“放开……”

谈宿冷着脸,点漆的眸子缩起,“为了前男友打架,还想我去接你。谁给你的胆子?”

“……”

原来他都知道。

时穗深棕色的杏眸颤了颤,停止挣扎,喉间泛起阵阵苦涩,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以前不是不在乎嘛,就算我和他接吻,和他上床,你都……呃……”

谈宿猛地收力,勒得时穗的腰要断了,喉间发出嗬嗬的反抗声音。

她仰头,清清楚楚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暴戾,像是天生的,沁入骨血中的凉薄,好像她一条人命在他手里分文不值,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样畸形的关系到底要到何时?!

见她眼神渐渐放空,谈宿一把把她推到沙发上。时穗背身栽倒,乌黑卷发覆在两肩,几缕凌乱地盖在脸上,遮肚她眼底的苍白和痛苦。

“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

她沉声表达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