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和林青泽的感情里,她处下位,不敢教训他什么。哪怕她心里非常不开心了,也只能装傻,假意上前拉住他胳膊,用撒娇的口吻说:“青泽,我们去吃饭吧,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偏偏,林青泽又去拉时穗的手。

两个人拉扯,郑思雨烦躁又嫉妒,借着拉架动作,一把把时穗推倒在地。

时穗猝不及防,掌心擦在地面,破了皮,这种痛意给她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如果她家里没出事,她不会过得这么人人可欺。

霎时,她生出反抗意识,拍拍手上的土,从地上站起,线条柔和的面庞染着抑沉的戾气,一步步走向眼神暗自得意的郑思雨。

后者眼神怔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副小白兔模样的时穗揪住衣领,往前猛地一拽。

“啊……”

郑思雨惊呼。

时穗现在满脑子都是阿岳打时圳时的样子,用了什么动作,她都学习,有模有样地施加到郑思雨身上。她没有阿岳劲儿大,但她雕塑专业,熟练运用锯子电焊,每天出工环境像工地,练就了一点力气,足以对付郑思雨。

郑思雨今天穿了高跟鞋,打架很不方便,被时穗压着欺负,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她大声喊林青泽帮忙,对方却没有要拉架的意思,转身到旁边点了根烟,像在欣赏两个女人的闹剧。

下午三点,阿岳送谈宿回别墅,路上手机来电。他看了眼,没接,先禀告坐在后排的主人:“时小姐的电话。”

阖眸休息的少年缓缓睁眼,白眼球浮着细红血丝,在私密空间,暴露出浓郁的疲倦。

阿岳透过前面的后视镜打量少总的表情,对方淡声开口:“接。”

电话接听,阿岳按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