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都推翻。他遇到困难,说明爸妈也遇到困难,甚至很有可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回复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她焦急地等待着,余光就瞥见推开玻璃门走进来的颀长身影。

宋谈身上穿了件黑色运动服,他骨架大,个高挺拔,宽松的版型衬得格外有少年气,耳廓缠了半圈白色的耳机线,松散垂在肩前,俨然就是一位还未出校园,颇受女孩欢迎的帅气高中生。

她朝他招手,对方清俊的脸上带着笑,向她走来。

“久等了,姐姐。”

他的称呼让时穗耳根一红,尴尬地继续挤笑。上次见面天色太晚,他穿着正装,让她误以为是成熟的年纪。直到后来分开时,她才稍微窥出他几分稚嫩,对他真实的年纪有了认知。

此刻应他一句姐姐,也不算过分。

“不知道你喝什么,我就没点。”时穗叫来服务生,眼神示意等他点单。

宋谈看了眼她桌上的澳白,“我要和她一样的。”

服务生应声下去准备。

氛围安静,时穗从盖在腿上的外套里取出已经整理好的三千块钱,还给他,眼神真挚,“谢谢你借我的钱,但你的衣服我还没有机会洗,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带给你。”

宋谈只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接这个钱,也没说衣服要怎么处理。

“你周转开了?”

他像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