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

他会更聪明,更有耐心一些。

但秦奚也认为自己不会轻易被击败。

他偶尔错过镜子时会停下脚步,认真观察自己被甩过耳光的那半张脸。

他不断告诉自己。

现在倒下,以后就会遇到无数的人踩到他的身上。

或许踩着他这条前路,通向谢相涯。

而他决不允许。

无论是要作为一个最终的赢家,还是他心里依旧残存着对谢相涯的爱。

秦奚抿着唇叩响了雅间的门。

经过客人的允许后,他推着推车走进雅间。

然后他忽然怔住。

因为客人与他还算有些交情。

他们在情侣餐厅里吃过饭。

这个客人姓白,叫白掷,在一条街上和他认识,之后打听到他的消息,又开始追求他。

今天白掷也只是一个人坐在雅间里用餐。

在这种情况下相见,无异于是种难堪。

秦奚强忍着这份难堪将准备好的菜盘放上桌,保持着基本的服务礼仪,颔首退离。

白掷叫住了他。

秦奚以工作事忙推拒这次挽留。

白掷道:“难道还不能做朋友?”

秦奚有些讶异。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白掷这样的人,未必愿意和一个酒店的服务员成为朋友。

但或许白掷和其他捧高踩低的人不太相同。

于是他又走了回去。

白掷向他招了招手,请他坐下来一起吃饭。

“反正也没人陪我吃,”白掷的语调有些像在撒娇,“你陪我就很好。”

他喜欢这种话语。

似乎隐隐彰显着他的特殊与他的重要。

秦奚脸色有些发红地坐在白掷身边。

没有任何意外,白掷的手往上抚摸着,抚落在他的腿间。

白掷问:“你怎么在这里工作?”

秦奚简短地回答:“我想靠自己。”

多坚强的答案。

白掷唇角挂着笑,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秦奚的侧脸,突然问:“那你是不是很便宜?”

秦奚怔然,转头望了过去。

白掷无辜地追问:“难道不是吗?我让你坐下你就坐下,摸你你也不躲,你这么容易碰,应该也不是什么昂贵的货色。”

秦奚猛地拍开他的手。

“请你自重。”秦奚说,“我只是当你是朋友。”

也许是这段话太没有说服力了。

白掷笑得不行,靠在椅背上高高抬起下巴,嗤道:“可以随便摸你的朋友?我摸你的时候,你应该有想我是不是很想操你吧。”穆穆

秦奚涨红了脸。

他当然会这么想。

因为白掷追求过他,他只要稍微给一点甜头,男人就会追上来给他无数的好处。

这点秦奚深信不疑,唯独在谢相涯的身上栽了跟头。

“但是很可惜,”白掷的声音悠悠响起,“你失去了谢相涯男朋友的这个身份,操你没有任何意义。”

“哦,应该说”

白掷斟了杯酒,站起身,将酒水全部从秦奚的衣领处淋下。

湿漉漉的感觉让人难受。

但比这更难受的,是白掷临走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