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曈闻言,下意识地往台前一扫,等看清那份拍品时,离去的动作瞬间一顿,整个人僵在那里。
【“乖乖啊……”
“乖乖?”
“乖乖仔,你又到哪里惹祸了?”】
孟亭曈僵直地站在那里,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展台上的东西,那抹极致的红色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扭转了画面、扭曲了时空,在人眼前勾勒出一个窈窕的女人轮廓,恍惚间,孟亭曈仿佛看到了那张已经许久没有看清楚面容的脸。
【“乖乖仔,你又到哪里惹祸了?”身着旗袍地女人侧身蹲下,这才与面前那孩童身高近乎平齐。她伸出一双白净纤细的手,在那孩童脸颊上轻轻擦拭了几下,嗔怪道:“怎的可以不读书的,不读书……长大要做什么好?”
孩童皱着一张小脸,支吾不言。
那女人笑得温柔,连责怪人的语气都是软声细语的,手帕还带着体温的温度,将孩童脸上的脏污尽数擦拭干净。
“和谁打架了?”
孩童死咬着嘴唇,别开脸不想回答。
“为什么打架?”
女人太过温柔,将人领到软塌上坐着,还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颗青团,哄着人开口。
“你告诉娘,娘给你吃青团,好不好?”
小小的孟亭曈当时才不过五六岁,他刚从私塾下学,还不理解什么叫孝悌忠信,什么叫礼义廉耻,。
他只知道,有些话虽然听不懂,但是听着便教人生气。
一颗青团便可以将人哄好,孟亭曈握着比他拳头还大的青团,开口便是告状。
稚嫩地童声恰如利箭,直往人心窝子上戳,“他说娘是婊子!说我是婊子养的!”
女人身形一顿,孟亭曈无知无觉地咬了一口青团,含糊问,“娘,什么是婊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