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扣子,往一侧敞着,白皙的脖颈处是明显地红痕,还清晰地带着指印,一看就是被掐握出来的痕迹。

他皮肤白,原本就容易留下印记,手腕上被坚硬地皮带绑了太久,又用了力气挣脱过,磨出了丝丝缕缕地血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季晓妮无法想象陆承渊是怎么一点一点解开人手腕上打着死结的皮带的,也无法想象陆承渊赶到时究竟看到了什么,又是怎样一种心情。

她只知道,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如此低气压的陆承渊,眼底是一片阴云密布。

陆承渊平复着呼吸,压抑着心口处翻涌出来的暴戾。

踹开房门的那一刻,宋晴昀的巴掌正落在姚金玉的脸上。

他不知道在自己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有没有吃到亏。

只是当看到人手腕上缠着的那条皮带,一瞬间激起了他很久都没有再涌上来过的失控感。

陆承渊鲜有这么个状态,季晓妮是个审时度势的。

她庆幸了很久自己来得快,不然她是真的怕人搞出来人命。

陆承渊的失控,这辈子季晓妮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原本定好的欢迎仪式也没有了心情。季晓妮赶着要去签解约,没再多停留,只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慢点开。”便下了车。

车上只剩下陆承渊和孟亭曈两个人,等季晓妮转了弯再也看不到视线,陆承渊这才发动车辆,平稳地驶入进车流中。

一路无话,这个时候正赶上京市的晚高峰,红色的尾灯像一双双魔鬼的眼睛,将宽敞地高架桥堵得水泄不通,宛若一条身缠万鬼的恶龙。

车里的气氛太过于压抑,逼仄的空间快要使人窒息。

孟亭曈无焦点的视线看向窗外,却在看到一处建筑物时突然撩起眼皮,转过头来轻声喊人:

“陆老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