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孟亭曈胸腔里的伤口更痛了,“他和你同岁,我不喊他哥喊什么?喊叔吗?”
陆承渊垂眸睨着他。果不其然,孟亭曈眉眼一弯,复而又笑道:“不过按年龄算下来,好像喊叔叔也不是不可以的?”
“是吧,陆叔叔?”
陆承渊拿温热的毛巾替人擦拭身体,那伤口还没长好不能沾水。孟亭曈嫌难受脏着不舒服,缠了人好久这才取得人同意。
可现下陆承渊擦过人腰线的手却是一顿,他抬眼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忍不住掌心一沉。
孟亭曈又笑,“原来你喜欢听这个。”
“你喊什么我都爱听,”
陆承渊视线冷淡,掌心却热,烫得孟亭曈指尖一蜷。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在床/上。”
孟亭曈笑意更深,“姐夫也可以?”
陆承渊:“……”
孟亭曈又想起之前和陆承渊搭过的几场戏,随即掰扯起人的身份来:“那哥哥呢?或者师尊?还是喊你大魔头?”
“好像还有啊sir和将军吧……”
“你最喜欢听哪个?”
陆承渊擦拭到人腿上的手一顿,着实是没忍住更重了些,将白腻的肉从指缝中掐出了些凸起。
“嘶……痛!”
陆承渊视线凉凉地看人,“你又在不老实什么?”
“提前做做调研嘛……”
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新的开关。
孟亭曈笑,不过他没讲后半句说出来。陆承渊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他不太敢在这个时候闹太狠的,不然胸腔痛,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诶,你哭了这事,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怎么传来传去已经变成了你别人甩了有人不要你了你受了情伤然后从此清心寡欲甚至想出家当和尚的?”
“你当时哭了多久啊?”
“……”陆承渊不太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那段记忆太惨痛,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医院的那面墙,到底听去了他多少祈求和祷告,他和守在那里过的每一位家属一样虔诚,求得那墙内的人可以平安归来。
他运气是真的挺好的。
陆承渊想。
此刻这人还能言笑晏晏地和那说话,哪怕没说几句便气若游丝,他也无比知足了。
“那传言倒也没什么错吧,”陆承渊垂着眸子不看人,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确实是有人不打算要我了。”
孟亭曈顿时哽住。
“有些人那么狠心,嘴上说着喜欢我,又要让我让让他;说爱我,又要我原谅他的自私;明明当时那么果决地打算一走了之,又在这个时候问我,当时哭了多久。”
“孟亭曈,”陆承渊喊他的名字,又轻飘飘地问他,“如果我说我哭了很久,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哄哄你?”
“怎么哄?”
陆承渊擦拭着人的小腿,将瘦弱的脚踝尽数包裹在掌心之中,“你说不允许我死掉,让我不要对你太残忍;说我明明什么都知道,所以不要太霸道……”
“可是你呢。”
“你到底是怎么敢的,”
怎么敢,就那样死在我面前。
“你又是怎么舍得的。”
怎么舍得走,还什么都不要的,只为了说一句爱我。
“孟亭曈,你太霸道了吧。”
陆承渊低声说道:“在那个时候做那样的决定,又要说那样的话。”
“其实你根本接受不了你死后,我的身旁会另有其人对不对?”
孟亭曈不说话了。
他虽然嘴上会笑着说你要是找别